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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应兴军继续接触太阳,将他打到柯伊伯带,防止人类真正灭亡,毁掉这唯一像是真实的世界。
在这样的时刻,他无比怀念记忆中魇星君的智慧,那浩瀚的灵感和算力,无穷无尽,瞬息间可以解析万物。
见过那种变化,甚至带入体验过,程尘已难以忍受此刻自己的平庸。
‘不能算尽一切,不能理解一切,看到的事物需要花费极大代价才能探究规律,投入巨大精力才能发现暗中细节......个体的力量还是太渺小,智慧和力量都不足。’
‘文明!’程尘抓住了某种关键,若隐若现的灵感,被他压在脑中,此刻专心面对战斗,先解决应兴军。
巨大的能量光束从太阳中爆发,伽马射线、中子微波,种种辐射被应兴军引动,他终究还是掌控了部分恒星。
但这些并无用处,若是黑洞出现程尘或许避让,可单纯的物理与能量攻击,已经对程尘造不成伤害。
“停手吧,应兴军,这是新的世界,你要再次毁掉地球吗?看看人类,现在的你比我更像邪魔。”程尘算力不足,艰难的发动秘术,共振万物。
星辰、粒子、波,宇宙中的一切都在运动,运动即是能量,运动即是力量。
程尘通过秘术将动能全部集中到自身,只一个瞬间,他仿佛可以撼动星河,下一刻,他按照魇星君计算的方法,模仿其轨迹打出。
浩瀚的威能骤然显化,轰然间,加上程尘本身的力量,直接将应兴军打爆,甚至太阳中射出的物质流倒卷而回,差点撕开恒星结构。
沿途更是烧穿无数陨石,打穿天王星!
趁着应兴军一时间没有恢复,程尘集中全部的精力,推算世界异常。
‘即便是真理残迹的力量遗留,也不应该造成现在这种现象。’程尘疯狂推演,各种线索和信息纳入其中。
渐渐的,他将自身和应兴军,以及阿赖耶·伏天罡,还有黑影,甚至不曾了解过的真理也加入演算。
‘那些虚影,它或者祂...他们会是真理吗?!’程尘想起记忆中闪过的无数模糊影像,结合种种声音,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真理级存在遭受灾厄,身死道消,临死前,祂们最后一搏,留下了后手。’
‘这个后手就是各种真理造物、真理残迹,这些东西可以让祂们以某种方式归来?!’
‘那黑影呢?祂,是灾厄吗?还有「程尘」......’这一刻,程尘第一次窥见到高层博弈,动辄以世界和宇宙、真理等存在为局。
弱小的存在根本无法想象,连接触都不可能。
程尘很快收束思绪,压下悸动,重新将思维算力放在当下。
‘人类扭曲的根源,或许在于应兴军和我的力量,我们被真理造物寄生了!’
‘世界空虚,或许是那道真理残迹「不可触及真实」,又或者是天枢的「副本」设定,不得而知,暂不考虑。’
程尘快速思考,推断真相:‘魇星君的记忆显示,所有真理造物都被遗落在世界之外,我似乎是重生,意识归来,但应兴军是否是原来的身躯,进入新世界?!’
‘或许我也要考虑离开,像魇星君与那人一样,谋求超脱。’看了眼仍在显示任务更新中的天枢面板,程尘再次对上恢复人形的应兴军。
正要尝试杀死这样难灭的生物,验证猜想,真理的力量,亦可由此窥见一二。
“应兴军!现在你才是邪魔!”程尘一掌挥出,蕴含天地的力量,厚重磅礴,又一次扇飞了应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