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乘飞龙以御神只·既得神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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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从无到有，天地轮回，再一次生成，万物归来！

风暴大陆、天苍、无尽生灵，消失的一切都诞生出来，与之前一般无二！

一切恢复之后，爆炸消失了，与之一同，那庞然的身影也不见了踪影，原地只余一团小龙干。

龙干之内，一面四方小镜沉沉浮浮，仿佛映照先前的那双眼，正反一体，如虚空，深邃而浩瀚，神秘无比，透着一股宏伟之感。

镜中虚空，照出天地本源，一个沉睡的少年映出身形！

外界，光珠化成的物质波已经远离天苍山，来到了大陆一端的中部，此刻，那无所阻挡的物质波突然顿住，化作了一个少年。

少年迷迷糊糊睁眼，懵懂无措，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记不清，什么也想不起，唯有一种执念，那就是「我」。

‘我？’

‘我是谁？’当他升起这个念想，一遍又一遍的声音开始回荡——“你是程尘！”

“你是程尘！”

“你是程尘！”

“你是程尘！”

声音仿佛响在耳畔，不断重复，让少年皱起了眉头，心中感到烦躁。

‘我是谁，为何需要他人告知！’

少年的叛逆之心作祟，令他十分反感，那声音听来，甚是聒噪。

他感觉自己正被人强行安上一个身份，不由他自主，像是打上标签，很是冒犯，有种被蔑视的感觉。

“我当作主宰，以己心为天，以自意为神，执掌真命！”

“我，名程凡！”

少年自命姓名，以程为姓，以凡别尘，意在区分被迫与自我的不同。

程凡之名既出，那回荡的如魔音当即消失，耳根恢复了清静。

程凡耳根清静下来，但心神却是反常，还没等他享受安逸，便陷入一种焦虑与恐惧之中。

冥冥中有预感，一种令他畏惧的东西，即将到来，无可避免，脑海中不断生出杂念，催促他进行某种行为，对抗或改变一种未知的东西。

‘我为什么会焦虑？是什么让我如此？’

‘它要我对抗的，令我恐惧的，是什么？’

程凡苦恼之时，时间悄然流逝，白夜，结束了！

天空的星辰，从最中心开始，一点混沌的色彩冒出，而后极速蔓延，玉华之光开始暗淡。

肉眼可见的，世界变得模糊，生灵开始躁动，程凡心中的恐惧爬上了面容，令他神情惊怖，难以自制。

他抬头，看到了宛如天狗食日的景象，只是蚕食光明的不是黑暗，而是灰色的混沌，食日的也不是天狗，而是其本身！

改变自中心开始，仿佛一个新的日月从中诞生，吞噬旧躯，跳出遗蜕！

一种无比恐怖的大势弥漫，旧天故去，新天换来！

天地的变迁，浩瀚之威难以揣度，包括程凡在内，所有的生灵都生出一种无力感，心中恐慌，茫然不知所措。

程凡感受到，身边的环境中多了一些东西，灰色的朦胧之光已经照射而来。

大多数软弱的生灵，正在疯狂发泄它们的恐慌与不安，破坏眼见的、可触及的一切！

看着乱起来的，可能危害自身安全的生灵，程凡不禁自问。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