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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一旁的张翰武自己虽不舍苦苦积累的成果，可这些都被陈启贤一把火烧成灰烬的时候他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张泰岳：“父亲，要不......要不孩儿就习这一篇？”
张泰岳左思右想，自己绝对不能将张翰武的前程交给一件如此儿戏的事情上。
他还是想要张翰武重新将所有八股范文习起来，可他更怕这件事刺激到张翰武，让他真成了个傻子。
他将手上的八股文递给了张翰武：“你先习这一篇吧，在书法上多加用功，往后如何容为父再想想。”
张泰岳准备找机会和名师大儒再探讨探讨，因为每次科举考试，确实会有不少人来猜测今年的考题，只是张泰岳从来不信这一套，可被陈启贤这么一折腾，自己反倒紧张起这件事来了。
“恭送父亲。”
张翰武送别张泰岳，走进里屋，看着整间屋子恢复了许久没见过的生活痕迹，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不知为何，刚刚还在惋惜被烧毁的范文，现在又庆幸父亲找来了这么一位行为特殊的先生。
身边的四个丫鬟也见到了张翰武脸上许久未见的笑容，此刻他坐在书桌前没了刚才的焦虑。
倒一心扑在了眼前的这张八股文之上，他令丫鬟磨墨，自己提起笔大肆在纸张上雀跃，许久未有的淋漓之感贯彻全身。
“少爷，几日没见您这么高兴了。”
“是啊，少爷，不会是刚刚那位先生那几棍子将您打醒了吧？”
张翰武噗嗤一笑，原先确实还为这事恼怒对方，身上也说不出的疼痛，可现在自己虽还有些隐隐的火辣感，可浑身筋骨却通畅了不少。
莫非这打还打出好处来了？身心都能因此愉悦不少？
“诶，你们可知这先生为何会来张府？”
几个丫鬟抢着答道：“据说他之前阴差阳错救了唐小姐，因此结交了唐大人，成了他的义子。”
“还有呢，他在新兵营反抗朝中王忠的强权，屠杀了好几个贪官污吏。”
“唐夫人的肺痨也是由他医治，现在都快痊愈了，许多名医都上门心甘情愿拜师求教。”
“他还与大公子有过几面之缘，大公子这几日天天在家闭门读书，好像就是他所引导的。”
“这人还出城发粮，替流民搭建雨棚，处处行善，唐大人好几次都夸他是麒麟儿。”
张翰武从小只听闻自己父亲的一系列事迹，此刻听到竟有人能比肩自己的父亲，一下子就对陈启贤肃然起敬。
扶着他亲手书写的文字，他惋惜刚刚没给陈启贤行一个拜师礼。
“春儿，夏儿，秋儿，冬儿，等我抄录完成替我将先生的名作张贴在我的床头，我要日夜瞻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