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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笑了笑，像是想起什么：“晚上的饭局我也落实了，还是京城俱乐部，你结束后直接过去就行。”
“好，老地方？”
“嗯。”唐臻语气随意，“还有两位朋友，一位在中联部，另一位是做对外战略研究的。听说你来京城，都说想当面聊聊。”
他看了凌远一眼：“毕竟你现在这身份，说的话分量也不一样了。”
凌远轻声道：“晚上见。”
唐臻点头，转身离去。
凌远站定几秒，随即迈步，走进会议楼。
广电总局北院会议中心三楼，环形座位上已落座数人。
他们自钟宣部文艺局、广电总局政策指导处、公安部新闻宣传局、最高检宣传部、中央纪委宣传部的相关负责人。
每人手边都放着一份提前装订好的资料夹，封面标题统一为：
《现实题材重点剧集策划方案汇编（内部讨论稿）》
脚步声响起，会场内众人纷纷抬头。
凌远推门步入，神色沉静。
他环视一圈，轻声开口：“各位领导好。”他先向坐在主位的广电总局同志点头，又依次与几位对视过的官员问候。
“凌总，您好。”纪委系统的同志点了下头，语气不疾不徐。
公安部宣传口那位干部也轻轻颔首：“凌先生，您好。”
称呼虽各异，语气中却有共识般的尊重与审慎。
这个二十出头的企业家，获国家级表彰，如今又主导现实题材剧集开发——没人会小觑他，这也是几人愿意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凌远落座，看向众人：“感谢各位愿意抽时间，听我讲点创作之外的事。”
一句话，便让气氛缓和。
主持会议的广电总局政策指导处负责人点头：“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他翻开面前文件夹，看向凌远：“剧本我们昨天都看过了，整体架构和人物线都不错。”
“今天主要是听听您这边的想法——包括创作初衷，选题判断，以及您认为它们该承担的社会价值。”
凌远点头：“我们选这两个方向，是因为它们不是简单的犯罪故事。一个讲的是系统内的信任塌方与制度修复，另一个，是底层秩序的撕裂与重建。”
“它们都是现实社会最尖锐的部分，但我们拍，不是为了放大冲突，这部剧的重点不是冲突，是解决；不是灰色，是秩序。
“所以我们愿意接受前置指导，也欢迎监督，我们愿意把它做到最好。”
广电总局政策指导处负责人翻了翻桌上的资料，看向凌远：
“凌总，有一点我必须实话实说。”
“这两部剧——一个反贪、一个打黑，涉及的级别高、情节密、触点敏感，说实话，尺度不算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