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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谋点头承认道：“是。”
“《月神天引》这门功法，除了能加强自身，也能加强其他人。”
“就是每次用完，都需要休养至少百日以上，中间还需要不停观想修炼。”
家主点头，神情迅速变得严肃，他说：“说起来，我进门看到的沈岸，就是你十九叔的第五代孙。”
“从辈分上来说，他应该喊你堂曾祖。”
“可惜，老十九没法看到这一幕了，他自己的天赋就很低，你爷爷给他吃了一堆丹药，也只是让他稳定在了纳灵后期。”
沈远谋没亲眼见过十九叔，早在他出生之前，十九叔就已经死了。
他想起了沈岸，想起他背后的家庭，想到他为了求到一颗丹药为妹妹感灵，不惜终身为奴的决心，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在这沈家主城之中，还有多少个十九叔，多少个沈岸呢？
沈远谋微笑着轻轻摇头，暂时放下思绪，轻声说道：“除了天序联城之外，万国世界向来都是以天赋为尊。”
“天赋这种东西，向来都最为神秘，无法捉摸，月神能发明出《月神天引》这种盖世功法，真的不可想象他到底有多强大。”
他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大世家的丹药终究有限，会优先供应给家主和长老的直系，等到这些直系里的大部分人变成了旁系时，他们想要获得丹药，就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沈家家主得到答复后离开，沈远谋登上庄园里最高的一栋阁楼，望着陆续恢复行动力的仆人婢女，他继续想象这些人的境况。
没有天赋的人，自然无法胜任需要修为的岗位。
即便他们姓沈也一样。
他们想要活下去，就得找些修士不愿意做的工作，或者主动搬出到处都是修行者的主城，去修行者密度小许多的旁系领地里求生。
选择留下来的人，要么是作为仆从、婢女身份，进入到主城里的各大宅院、庄园之中。
要么就是作为农夫、工人，进入到城内外的家族产业之中。
当初沈远谋前往序源城时，船上携带的仆从婢女，就全是他自己庄园里的人。
只是，时隔九十年后，当初陪他一起横渡大洋，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已不见了。
现在庄园里的仆从婢女，据说是那些人的后代。
沈远谋相信，经历过一次降神加强后，他们中的所有人应该都能纳灵。
只要他们能纳灵，就可以修炼《月神天引》功法，或者沈家家传功法。
至于庄园的维护工作，以及他们是否会选择离开，去换其他工作，沈远谋并不在意。
转眼，百日过去了。
白绫音和唐延康得知沈远谋回家，相约来沈家领域做客。
三人谈起在序源城中的生活，还有个人修为精进问题。
白、唐二人在离开序源城时，刚刚金丹二层。
回家苦修了几十年，还吃了不知道多少灵丹，现在也才堪堪金丹五层。
而他们的《月神天引》修为，现在依然保持在第四层，始终无法突破第五层幻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