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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红彤彤一只猫给自己捂脸默哀，这种行为稍微有那么一丢丢丢脸，真的，只有一丢丢而已。
尤其是在当事人不记得，但是他记得的时候，他莫名有一只爪子扒地的感觉。
对这里土着文明没有了解透彻的红彤彤不知道，这就是大家口口相传的“尴尬到抠脚”。
而他现在的心理大概就和熊孩子当众打脸时，旁边父母的感受是一样一样的。
看不过眼的他默默的背过身去了，给自己洗脑：我现在就是一只普通的猫，我在不在都无所谓。
一只脚边的猫暗戳戳的举动并没有影响到柚白，她还在坚持不懈地用自己的小肉手指着那个亮晶晶的柜子，一边用真挚的眼神盯着玄镜言。
玄镜言把她脸上有点凌乱的刘海理了理，“麻烦老先生先把这个记上，一会儿一起付款。”
“没问题。”
顾老利落地应承下来了，心里也分析了一下这个深受柚白喜欢的柜子的特点，后面也着重向玄镜言展示了几款风格相称的沙发和柜子。
玄镜言对于顾老的推荐很喜欢，他自己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但是在这种室内美观上又不好瞎选一通，可以说是顾老帮他解决了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的交易过程非常顺利，柚白最后也如愿抱上来她喜欢的红色柜子。
顾老的服务很到位，表示要是他们不方便的话他可以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
这的确让玄镜言的行程方便了很多，倒是聂柳有点不放心，表示不用顾老操心，一会儿自己让人把东西抬走就好了。
但是这个决定遭到了顾老的拒绝，然后两个人展开了一轮你来我往 ，最后还是聂柳带着玄镜言他们跑出店铺结束了这场消耗战。
柚白在旁边看得起劲又有点稀里糊涂。不过看到热闹就好了，对于他们相互推辞的原因她并不是很关心。
“谢谢你们！”
聂柳没头没脑的道谢让玄镜言忍不住蹙起了眉，“为什么这么说？”
“谢谢你们能照顾顾老的生意。
他年纪大了，又遇到这么艰难的情况，心里一直觉得自己给家里人拖了后腿。
这次店里有了生意真的让他很开心，我能感受到。”
聂柳大概真的是情绪有点高昂，忍不住和他们多说了几句来排解一下自己。
“叔叔这么说话爷爷会伤心的。”柚白睁着自己一双清澈的猫眼对聂柳说，“爷爷很厉害的，我很喜欢爷爷做出来的红色的柜子。我们会买爷爷的东西，是因为爷爷做出来的东西很好看，而不是因为叔叔的‘谢谢’。”
聂柳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可仔细想来，又觉得自己的内心应该是有这样子的想法的，毕竟他觉得这单生意成交多少有他的干预在里面。
心里通透了，才觉得对那个一直对他多有照顾的老人有点愧疚。
他转过身，埋下了头，强打起精神询问了一下他们接下来的行程打算，然后沉默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聂柳的转变发生得太明显了，刚刚开口说话的柚白明显有点惴惴不安，但是她自己又想不出来到底自己做错在哪里，只能悄悄询问玄镜言。
“哥哥，我刚刚是不是有哪里说得话不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