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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习到的呀？哥哥也知道吗？”宁小夕崇拜的看着老爹，又疑惑的看了看哥哥。
宁时笑了，“这些可不是可以随意知晓的。”他看了看明守成，看到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微微点了下头，“你祖家是从徐州宁氏分支，单独立族有到你祖父已经有八世了，虽一直世代小吏，却毕竟是大家族的分支。家族子弟七岁时有一次机会可以到宗族族地学习，这是家族给分支子弟的唯一机会，只要能通过族考，即可以入族学学习，这些都是在族学里学习到的。”
宁小夕转头看向哥哥，她不记得哥哥七岁的时候有离开过王城，“入族学不是要回祖地吗？”
宁子清也摇了摇头，他没听说过什么族学，也没有去过。
宁时闭了闭眼，“宗族只管分支子弟到九世，九世之后便不再算是家族分支，真正的成为了独立一支了。”
宁小夕算了一下，到哥哥这里就正式分支了？所以，哥哥已经没有入族学的资格了。
“族学里学到的普通知识不受限制，但一些秘事只可以知道，但不可以外传，或者像现在这样，爹爹可以给你们讲述，但不能留书，你们能记得多少，能从中获取到多少对你们后续发展有利的信息，都靠你们自己来判断。”
宁时的语速放缓，“大夏王朝传承千载，自有许多往事秘辛，这些史官会记载，世家大族会记载，异族会记载，甚至有些王商巨贾也会有记载，林林总总，有谁能说得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如果不是咱们家被妖蛊案牵连流放，如果不是你跟子清一步踏入天师行列，这些爹爹本来是不想告诉你们的。就单纯的，简简单单的当一个朝廷官吏的家眷，之后有一个美满的人生就可以了。”
“可你们已经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一切就不一样了。”
宁小夕突然发现，世家大族的底蕴有多么的恐怖，以她之前升斗小民的经验是完全体会不到一个传承世家的底蕴是有多深厚的。
“咱们再说回来，从四世王开始，经历了三代王的努力，朝廷和天师阁终于成功分离。又经历了二代王才把格局稳定下来，就是现在的体系了。这其中，有传承家族断绝了，有天师家族覆灭了，甚至王族都有过颠覆之危。”
“十二世王时，就开始清理除王族外的所有史籍，也让许多家族在生存和死亡之间再次做了选择，所以，到现在，很多记载已经遗失了，就是还在也未必就是真实的了。”宁时看着宁小夕和宁子清，“如果你们有机会到天师阁学习，那就一定不能错过。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学习的机会，真的要转身成为天师家族，咱们家还是太单薄了。”
宁小夕摇摇头，让自己摆脱刚才那沉重的氛围，“爹爹不用忧心，咱们就按照商议好的，一步一步慢慢来。”又转向宁子清，“哥哥，你说对吧？”
宁子清点头，“咱们已经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不管如何，总不会比之前更差了。”
“对了，爹爹，您听说过异族吗？”宁小夕想起了涂山一族。
宁时的脸色一肃，“为何提到异族？”
“我们今天遇到了涂山族。”宁子清看着父亲的脸色不好，看来又是禁忌。
“涂山族？”宁时就觉得今天的心情是好不起来了，“夏商先王立朝之前，曾经与另外八位人族强者共同对抗妖魔。最后，只剩下了夏商先王，为了更好的守护人族，先王建立王朝。当时那几位人族强者的族人惟愿尊自家家族的强者，不愿归于王朝统治。那时夏商先王也并不是要统治人族，也就没有强求，这八个家族就成为独立在王族统辖下的人族之外的异族了。”
一口气说完，宁时就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把前半生都不敢说出口的话全说出来了。
“没了？”
“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记录只到此为止，后面再发生的事就没有记载了。”
“好了，小夕，天色不早了，快点休息吧，明日早起还要赶去驿站与常大哥汇合。”宁子清把宁小夕从座位上拉起来，“这忙碌了一天，你还不累啊？快去睡吧。”
宁小夕扭头冲着娘亲和舅舅做了个鬼脸，又对着宁时笑的灿烂，“爹爹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