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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直接将自己留下了。
春杏感激的跪下磕了个头，“多谢惠妃娘娘不嫌弃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当差的。”
惠妃闻声道：“地上凉，起来吧，再去换身新衣裳。”
“春杏妹妹，跟我来吧。”念慈将春杏扶起，领着她朝宫女住的屋子去。
念慈给春杏找了件新衣出来，“这是我前两日才领的，还未穿过，你和我身形相似，就先穿着吧。”
“多谢念慈姐姐。”春杏礼貌道谢。
念慈亲和的笑笑，“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伺候惠妃娘娘，今夜皇上要来看惠妃娘娘，我们要提前预备着。”
“好。”春杏接过新衣裳。
天刚黑时，雪又下了起来，温度也跟着冷了不少。
春杏跟着念慈，站在惠妃身后。
惠妃正在看经书，春杏就一会给她添些茶水，一会看看炭盆是否要加炭火。
更多时候，是闲来无事的。
春杏就透过窗外，看着外面的雪花飘落。
她忍不住感叹。
要不是有洛明溪和江黎帮她，她现在还要在外面受冻干活。
而不是在这温暖的屋里。
晚膳时间，春杏和念慈刚布好饭菜后，皇上就如约而至，前来看望惠妃。
“哈哈哈，惠妃，没想到咱们的倾儿，竟然引来两位神仙显灵，选她为仙徒，还说要赐下福泽于黎朝，这真是一件大好事啊！”皇上一见惠妃，就忍不住开口说。
春杏在一旁低头站着，听见这话，心里忍不住偷笑——
皇上还不知道，那所谓的神仙，其中一个就是他的九公主呢。
“臣妾恭贺皇上，恭贺黎朝。”惠妃给皇上添了一杯酒，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皇上又开心的说了几句后，突然脸色一沉，长长的叹了口气。
惠妃不解的看着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叹气了。”
“朕只是想着，以前倾儿总是牵着小九来看朕。”皇上放下筷子。
“现在倾儿远去，小九也不能再陪朕身侧了。”他看向惠妃，“朕心里，觉得有些凄凉。”
惠妃面上平静，桌下的手却攥紧了些。
倾儿远去，不是因为他下旨派她去和亲吗？
而九公主，不也是他下旨废弃的吗？
“皇上，吃些笋吧，这是北戎送来的。”惠妃给皇上夹菜。
皇上看着笋片，只觉得食不下咽，“惠妃，你能理解朕吗？”
惠妃冲他笑笑，“皇上，臣妾理解，您吃些菜吧，多食少忧思，对身子好。”
听着这话，皇上才动筷吃了几口。
“朕这几日，总是会梦见小九，梦见她还像以前一样，甜甜的叫着朕爹爹。”
“她会躺在朕的怀里，说爹爹的怀抱好暖，会牵着朕的手，说爹爹的手好大……朕总是想起她。”
春杏有些意外的抬眼望向皇上。
他方才说的那些，是九公主以前陪在他身边时，时常做的事和说的话。
可是后来，有了煞星之说后，他就不再让九公主那样亲近他了。
“皇上，九公主她确实可怜。”惠妃开口，说了自己的内心话。
“惠妃，你性子好，朕有些话，也只能和你说了。”皇上敬重的看了惠妃一眼。
“曾经，朕以为小九和朕命格相克，可最近，宫里宫外出了好些事。”
“你说，会不会是朕想错了……朕是不是应该打开冷宫，让人将小九的尸身接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