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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敢骂。
苏允很郁闷，他明明第一次见孟昔，也不知道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难道这家伙性格如此，本来就不待见其他人？
好在孟昔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这些黑衣人在晚上装神弄鬼，是因为背后有人操控。
那人似乎寻得一个所谓“仙方”，要用七七四十九颗人头，每天晚上沿着东南街来回走七遍，而后能招来“神仙”，赐下长生之术。
孟昔是赏金猎人，以接官府的悬赏通缉生活。半月前到了螭城，看见城中贴的有关鬼怪的悬赏令，留下来调查。他追查到这些线索，但依旧没发现背后之人，也不知道这些人头是哪里来的。
毕竟若是螭城里的，总会有人报官，但近半年来，螭城都没出过命案。
赏金猎人一般是江湖人，孟昔是近两年在江湖上出现的，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的武功从哪里学来，是不常见的用弓箭近战。
苏允听完孟昔的话，皱了皱眉，若真如孟昔所言，幕后之人肯定就在螭城之中，毕竟隔得远，招来“神仙”也没用。
只是苏允没想到，这种邪方，居然还真的有人相信。
“多谢孟公子告知。”苏允抬头看着孟昔。
孟昔随意地摆手：“我对客套话没兴趣。钦差大人，还是好好破你的案子吧。”
没等苏允再开口，孟昔就站起来，离开了馆驿。
苏允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总算知道了孟昔的敌意从何而来，江湖人对于官府中人，向来不屑，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基本没什么好官。
赏金猎人相对来说，已经算是对官府中人最客气的江湖人了。
不过，苏允还是很奇怪，孟昔是怎么知道他是朝廷钦差的？毕竟他才刚来螭城，连城主和县令都没有去见过。
然后，第二天，苏允去酒楼吃饭，就全明白了。
关于他和皇上的谣言都快传遍整个螭城了，自然包括了钦差要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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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扶额，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苏衔的面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只是，如今谣言四起也是有原因的，文辰尧自继位以来，两年多了也没有组织选秀，后宫空无一人。
传言说文辰尧曾有心上人，但那人已经离世，于是他至今未曾纳妃。
然后越传越离谱，什么皇上不喜女色，但碍于世俗，被迫与某位少年分离，赌气不肯纳妃，什么皇上好南风，私下养着许多男宠，只是上不得台面。
这些东西在民间流传出来，虽说不广泛，但螭城作为八卦圣地，肯定是能听见的。
苏允嘴角抽搐，不敢把这些传回京城，怕到时候文辰尧杀过来整顿风气，再传出更不好的谣言。
他决定先去和螭城城主谈谈，管管他手底下的这些八卦百姓。
很快，苏允就知道了，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螭城爱传八卦的源头就在这城主身上。
看见苏允来访，螭城城主方桉将他迎进去，就忍不住燃起八卦之心。
“苏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本该远迎，只是大人怎么不提前告知？”
苏允客套了几句，方桉点点头，继续说道：“听闻近日皇上对苏大人很是上心啊。”
苏允：？
方桉：“对了，不知令兄苏衔大人是否和皇上有关系？听说他连皇上都敢骂，皇上还不生气，难道确有此事？”
苏允：？？
方桉：“还有，难道三个人一起不拥挤吗？”
苏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