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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们进四楼开始，我们就在了，只是那时候你们看不到我们。”路信没有隐瞒，毕竟黄明都快死了，可以知道点无关大雅的事，“当时你不是走在最前面吗，我们这边有个人拦在你们面前，你突然加速穿过了那个人的身体。”
“你猜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啊？该不会死了？”黄明心里咯噔一下，他该不会在无意中害死了一个人吧？
难怪那些人对他喊打喊杀，还说他是鬼。
“恭喜你，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路信看了眼电梯现在所处的楼层，他都说了那么多话，结果才到三楼，“你们七个人都从他身体里穿过去，然后他就碎掉了。”
“碎掉了是什么意思？”黄明问完，脑中拼命思考着现在的状况，如果眼前的男人说的话是真，而不是鬼的把戏，那他是不是，早就死亡。
一些记忆碎片闪过，黄明想要细究，却如浮萍一般，抓不住。
“字面意思，像是被砸碎的玻璃一样，整个人都碎掉了。”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我现在到底是人是鬼？”黄明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他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皮肤的温热，就像他还活着一样。
“你既不是人，又不是鬼，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是什么。”路信把问题还给黄明。
“是因为我吗？因为这个来源不明的故事？”黄明失神道。
“我不是给你开脱，但有些事情，即使没有你黄明，也会有李明，王明。”电梯已经到六楼，路信提示黄明道，“原来那个让槐祟大学成为废墟的鬼，不是还没抓到么。”
黄明不是太傻的人，很快就明白了路信的意思。
并不是他选择了故事，而是故事选择了他，这是必然，是他无法逃脱的必然。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路信突然道。
“你说，如果我知道的话，会告诉你的。”黄明强制自己打起精神。
“夜谈社一共有几人？”
“七个人，你们应该都知道。”
“那为什么社团活动室里有八个凳子？”
“怎么可能，只有七个凳子，本来物资就缺，不可能给我们多配。”
“但是，我们在圆桌下面，发现了第八个凳子，你再好好回忆一下。”路信循循善诱道。
黄明对路信的话嗤之以鼻，但也开始回忆起夜谈社。
恍惚间，一道记忆的碎片停留下来。
黄明伸出手轻轻触碰，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夜谈社。
夕阳的余晖下，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白衬衫的男生正低着头，靠在书架上，手中翻阅着一本封皮为黑色的书。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到来，白衬衫的男生抬起头。
“你是？”黄明头疼欲裂，他认识这个男生，但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男生的外貌以及名字。
“你到底是谁？”黄明向着男生走近，伸出手，想要抓着男生的领口逼问。
就在快要抓住之际。
“叮。”
八楼到了。
黄明猛地清醒。
他刚刚好像想起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不，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哪来的第八个凳子，你们看错了。”黄明坚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