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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袖中飞出十二道黄符，精准贴在每处元素交汇的节点。
江烨突然闷哼一声。
他后背的齿轮烙印渗出银白色液体，这些流体在触碰到四象阵图的瞬间，竟化作精纯的水元素汇入阵眼。
叶书璃左眼的冰晶泪珠突然炸裂，破碎的冰屑在半空凝成微型阵图。
"就是现在！"
老者双掌合十，悬浮的青铜钱币同时嵌入阵眼。
叶书璃感觉丹田处炸开滚烫的热流，四种元素精魄化作实体化的锁链缠绕周身。
她仰头发出的清啸震碎了整个冰窟穹顶，月光混着冰晶倾泻而下，在她脚下凝成直径十丈的太极阴阳鱼。
江烨胸口的火焰图腾突然脱离皮肤。
赤红火凤虚影展开双翼，将残余的银色流体尽数焚毁。
当四象阵图彻底消散时，叶书璃周身浮动的威压竟将方圆百丈的冰晶碾成齑粉。
"多谢前辈......"
"道谢留着下辈子说！"老者突然甩出青铜罗盘砸向江烨身后。
原本空无一物的冰面上，竟浮现出被月光照出的透明人影——正是三日前客栈里给他们斟茶的小二。
叶书璃闪身接住下坠的江烨，指尖残留的元素之力自动结成防护结界。
她此刻才察觉体内灵力运转速度提升了十倍不止，就连江烨脖颈动脉的跳动都清晰可辨。
"疼吗？"她抹去江烨嘴角的血迹，发现自己的眼泪在坠落过程中就冻结成冰珠。
江烨扯开领口露出心口的火焰纹路："你猜这像不像合欢宗的双修印记？"他染血的手指突然按在叶书璃后腰，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四象阵图同源的青色图腾。
冰窟外传来密集的破空声。
十几道身影悬停在残破的穹顶上方，为首的红衣女子盯着叶书璃脚下未散的太极图，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江烨突然将叶书璃往身后一拽，玄铁碎片在掌心凝成短刃："看来有人闻着味儿来了。"
叶书璃踏碎脚下冰面跃至半空，四种元素自动在她背后凝成光翼。
不需要任何咒诀，方圆百里的水元素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凝成冰剑阵列。
正要开口的红衣女子被凛冽的剑气逼退三步，手中罗盘"咔"地裂成两半。
"滚。"
清冷的字句裹挟着灵王级的威压席卷全场。
修为稍弱的修士直接坠落冰面，红衣女子勉强稳住身形，却在对上叶书璃瞳孔的瞬间如遭雷击——那双眼里竟同时流转着四色元素之光。
人群潮水般退去时，江烨把玩着从小二尸体上摸出的玉牌凑过来："这上面的纹路......"他指尖抚过玉牌边缘的锯齿状刻痕，"和青铜齿轮的凹槽完全吻合。"
叶书璃接过玉牌的瞬间，体内未散的四象之力突然躁动。
她猛地转头望向北方天际，那里有团灰雾正在吞噬月光。
江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腰间的玄铁碎片突然发出蜂鸣——这是遇到同源灵力时才有的反应。
冰窟深处传来青铜齿轮重新启动的轰鸣。
悬在空中的太极图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叶书璃眉心，在她额间留下若隐若现的阴阳印记。
正要说话的老者突然剧烈咳嗽，黑袍下渗出带着冰晶的血沫。
"前辈的伤......"
"管好你们自己。"老者甩出个染血的芥子囊砸在江烨怀里，"里面的东西，等见到第九个齿轮烙印再打开。"
叶书璃还想追问，老者却踏着青铜罗盘撞进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
江烨掂了掂芥子囊突然笑道："这老头的声音......像不像当铺柜台后面那个蒙面掌柜？"
北方灰雾中炸开赤色惊雷。
叶书璃按住突然发烫的眉心印记，看到自己掌纹里不知何时多了道青铜色细线。
当江烨背上的齿轮烙印再次发烫时，两人同时望向月光扭曲的源头——那里隐约浮现出九重齿轮咬合的虚影。
残月隐入云层的刹那，叶书璃脚下冰面映出诡异的画面：九个齿轮虚影正环绕着北方灰雾缓缓转动，每个齿轮中心都浮现有修炼者模样的黑影。
江烨擦着玄铁碎片的手突然顿住，他后颈的烙印与最近那个齿轮黑影产生了共鸣震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