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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发什么疯？”
光武帝吼道：“我自己做的孽，我认，但不要把主意打到沐忻身上。”
这还是光武帝第一次对沈天娇发火，要知道，一直以来光武帝对沈天娇都是宠溺的。
“我们管你死活，娇娇姐，我们走！”
祁睿哲不管光武帝难看的脸色，带着娇娇就走，边走还踢了一脚洒落在地上的茶盏碎片。
哪怕刚才躲得及时，娇娇的裙摆上依旧是溅到了茶水，两人回到对面的大将军府，娇娇换了衣物出来时，祁睿哲还坐在琼华居门口。
“不回房间，还在我这儿待着干嘛？”
娇娇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关心。
祁睿哲抬起头，月色下的容颜，带着一丝惊为天人的精致：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看吧，不出两日，必会传来婉妃死了的消息。”
娇娇点了点头，坐到他身边：
“若我是康王叔，婉妃不仅要死，还要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得人尽皆知，死得轰轰烈烈！”
娇娇看了眼端坐在案桌前沉思的祁睿哲，问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小四摸着手中杯子上的纹路，沉默了片刻，反而说道：
“我们着急什么？这天下，是父皇的天下，让老头子自己头疼去。”
见娇娇换了新的衣裙，又说了一句：
“臭老头，眼睛瞎，难怪母后如此不待见他。”
小四口中只有一位母后，那沐忻算什么，他不屑地想。
康王叔的动作比祁睿哲想象中更快，两日后，光武帝强迫妹妹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光武帝准备启程回京。
一众大臣不予随行，这是光武帝的决定，这些人，他要留给祁睿哲。
“启禀皇上，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一名侍卫恭敬地禀报道。
光武帝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看德公公：
“你就留在这里，这次朕终于有机会再跟阿山并肩作战，你就不要夹在咱俩中间了。”
德公公连忙摇了摇头，身上已经背着连夜整理好的行李。
“皇上，你就让我这把老骨头跟着吧，您若不让奴才跟着，奴才哪怕是走，也要走到京城。”
德公公的眼中满是坚定，见光武帝不松口，接着祈求道：
“您想让老奴活下去，可让老奴吃不下、睡不好，时时刻刻想着您今日的茶水可口不可口，今日的被褥松软不松软，您说说，这不是在挖老奴的心嘛。”
德公公都快急哭了，颤颤巍巍，第一次僭越了，拉着光武帝的马匹绳子不放手：
“您就让老奴跟着去吧！”
光武帝叹了一口气：“还不快跟上！”
侍卫又牵过一匹马，德公公将自己牢牢绑在马上。
这次回京时间紧迫，就连光武帝都要快马加鞭赶路，一边的祁睿哲早就做好了准备。
光武帝深深地看了眼自己的这个儿子，没有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