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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把盒子拿在手里，用手指摩挲着盒子，没有要递给张起棂的意思。
张起棂微微皱眉，朝丹伸出手，“给我。”
丹勾了勾唇，没有把盒子给张起棂，而是垂眸看着盒子，说道：“你知道吗？其实在你还不是张起棂的时候，我们见过。”
“或者，准确地说是我见过你。”
张起棂眉头动了动，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见状，丹笑了笑，把盒子装进了兜里，转头透过窗户，看向山顶处格桑的住宅，“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族长。”
丹没有关注张起棂的反应，自顾自地开始讲述回忆。
“那天是我被收养的日子，是我的第二个生日，我跟养父母回康巴洛河谷时，路过喇嘛庙，在喇嘛庙门口看到了你和族长正在堆雪人。”
“那时族长还小，一不小心摔进了雪堆里，你把摔哭了的族长抱到一边，轻声哄着她，把她哄好后，又一个人重新堆了个雪人哄她开心。”
“那时，我很羡慕族长，羡慕她能有一个宠着她、护着她的哥哥。”
丹眼神暗了暗，“但后来，我羡慕你。”
“我第二次见族长，是你被带回张家后，她被尼巴长老接回了康巴洛。”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尼巴长老身后，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看到我还乖巧地叫着我‘哥哥’，她看起来软软的，像个小奶渣包子。”
“或许是因为初见给我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我对她很是好奇，经常找机会去找她玩。”
“恰好，她刚回康巴洛，对康巴洛的一切都很陌生，这也给了我接近她的机会。”
停顿了一下，丹转头看向张起棂，带着一丝炫耀地说道：“所以啊，比起你，我和她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张起棂没有理会丹的炫耀，只是顺着丹的视线看向山顶，看着那栋矗立在山顶上的三层建筑，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见张起棂没有反应，丹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你的母亲白玛真的把她养得很好，让她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又懂事。”
“但她的懂事却让我觉得，回到康巴洛的她和在喇嘛庙里的她不一样了。”
“在喇嘛庙里，她在你身边会毫无顾忌的大哭，会撒娇，会耍脾气。”
“但她回到康巴洛之后，对任何人都小心翼翼的，像是知道没有人会哄她了。”
听到丹的话，张起棂的黑眸闪了闪，染上一丝心疼。
丹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户，才继续说道：“我以为时间会磨平一切，总有一天，她也会在我面前毫无顾忌，我在她心里的地位也会赶上你。”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在喇嘛庙里的那五年对她意味着什么。”
丹偏头瞥了张起棂一眼，“我听说，你小时候在张家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很巧，族长她在康巴洛的日子也不怎么样。”
“尼巴长老虽然是族长的父亲，但他对族长一直不冷不热，不闻不问。”
“康巴洛族的孩子都要接受统一的训练，但尼巴长老却不让她接触这些，我们训练时，她看书，学画、练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