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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陆陆续续有族人注意到格桑，放下手中的东西，围了过来。
向格桑行完礼后，族人们见格桑神色平静，就七嘴八舌地说道：
“族长，您回来了！”
“您都好久没有回来了，这次可要多待一段时间。”
“族长，您要注意身体呀，不要太累……”
“……”
听着族人们七嘴八舌的话，格桑皱了皱眉，板了板脸。
注意到格桑的神色，族人们的声音马上就低了下来，原本热情的气氛也冷了下来。
这时，一个年长一些的妇女开口打圆场道：“好了，族长刚回来，肯定很累，咱们快散开，给族长让开路，让族长回去休息。”
族人们又认同地关心了格桑几句，纷纷散开了。
格桑没说什么，抬脚继续往山上走。
走到半山腰，格桑停下脚步，转头向山下看去。
看着山下安居乐业的族人们，格桑的眼神闪了闪。
不知何时，卓玛走到了格桑的身旁，轻声说道：“族长，其实您在族人们心中的地位远比您以为的更加重要。”
格桑垂眸看着山下的族人，没有说话。
卓玛接着说道：“当年营救张先生时，您莫名昏迷，我把这消息放出去，本来以为可以动摇您的地位。”
“但一向崇尚强者为尊的族人们，却没有一个人怀疑您的能力，更没有人想要把您从族长的位子上拉下来，反而都很担心您。”
卓玛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格桑的神色，见格桑没有流露出反感的意思。
卓玛才继续说道：“日久见人心，这么多年，您一直把族人们护在身后，带族人们挣脱宿命，让族人们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而您自己却一直在冒险，一直都在奔波……”
卓玛弯腰抬手，动作虔诚地向格桑行了一礼，“虽然当年您上位的手段太过强硬，族人们怕您，但这些年您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得到，所以我们也是真的尊敬您，爱戴您。”
格桑转头看向卓玛，“丹让你来劝我的？”
卓玛起身，摇了摇头，“您的决定我们更改不了。”
“而且，我想，该说的，丹已经跟您说过了，我说这些只是想让您知道，您为族人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格桑垂眸移开视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走了几步，格桑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卓玛，意味不明地说道：“尼巴的眼光果然不错。”
停顿了一下，格桑转回头，抬脚继续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一道清冷的声音飘了过来，“回去转告丹，用张家张桑月的身份。”
听到格桑的话，卓玛勾唇笑了笑，对着格桑的背影又行了一礼，应道：“是。”
目送格桑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卓玛转身去找丹。
卓玛把格桑的话转告给丹后，丹点了点头，看着卓玛，说道：“谢谢。”
卓玛摇了摇头，“不用谢我，是我们该谢她。”
卓玛垂眸，叹了口气，又轻声说了一句，“我欠她太多了。”
丹起身抱住了卓玛，轻轻拍了拍卓玛的背，“是我们整个康巴洛族都欠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