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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弥漫着雪茄的醇香，里根肥硕的手指正拨弄着抽屉里成堆的金币。
每一枚金币都印着帝国皇帝的侧脸，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喜欢听金币碰撞的声响，那清脆的叮当声比任何交响乐都动听。
突然，一阵阴风掀动了窗帘。
风里裹挟着若有若无的铁腥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里根皱了皱鼻子，他昂贵的雪茄不该被这种下等人的气味玷污。
“该死，这些蠢货，怎么总是让工厂内部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里根将抽屉锁上，刚要起身，却感觉脖颈前端传来刺骨的冰凉感。
“坐下。”
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
“谁，是谁！”
里根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想要继续向前迈出脚步，脖颈处却传来剧痛。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只摸到湿漉漉的一片，同时空气中的铁锈味也越来越明显，这时他才意识到这哪里是铁锈味。
分明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别……别杀我……”里根本能出声道。
“再说一次，坐下，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伊莲娜右手微微用力。
里根连忙闭上嘴，缓缓朝着身后的椅子坐了下去。
“把你的抽屉打开。”
里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没有动弹。
抽屉里是他多年从工人身上搜刮，以及各种渠道得到的钱财，是他的半条命。
“我让你把抽屉的锁打开。”伊莲娜右手晃动，在里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开，我开！”里根从怀中拿出钥匙，颤颤巍巍打开了抽屉。
伊莲娜一只手握住匕首，另一只手拉开抽屉。
看见抽屉里面时，伊莲娜和杜伦都是吃了一惊。
抽屉并不只是一个小格子，而是宽一米，长半米的小平层，里面整整齐齐堆积着数不清的金币。
“里面一共有多少金币！”
“一共……一共一千二百三十六枚金币，我……我都给你，别杀我，别杀我！”
伊莲娜克制住情绪继续问道：
“你给女工们一天开多少报酬？”
“两个铜币一天，两个铜币一天。”里根说完话，意识到什么，连忙补充道，“这已经很高了，而且她们只要愿意加班到晚上十二点，我会额外再给她们一个铜币！”
“啪！”
房间里传出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伊莲娜站在里根的身后，一巴掌重重扇在他的脸上。
“女工们用自己的健康来为你们工作，你就给她们一天两个铜币？”
“她们就是一群低贱的底层人，要不是我们开了这个玻璃工厂，她们都只有饿死的份，是我们给了她们工作的机会啊！”
伊莲娜很想说些什么反驳里根，却开不了口。
里根说的是事实，如果没有这家玻璃工厂，这些廉价女工甚至找不到地方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