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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这水，是不是有人在神水中做了手脚？”
一小缸水被抬了过来，正是从灰衣杂役住所抬出来的。
据灰衣杂役所言，这小缸水正是他昨日去接的，送去宅子里的水也是从这缸里弄得。
白发白胡的老者被两名官差提溜过来。
高县令指着水缸：“这水可被人投毒了？”
老大夫本想行礼，医者父母心。
一听水有毒，立马心思就放在水缸上。
几步上前查看起来。
他先是观察水，并未见异常。
又闻了闻，也毫无异味。
接着他拿出一枚小药丸，扔进水中。
何县尉心下一紧，这是当着他面往水里投毒？
他大声道：“你放了什么？”
老大夫吓一激灵，“就......就是试毒的丸子......”
“怎么证明？”
“草民这还有许多，大人要是信不过可以让人来看。”
老大夫叫苦不迭，怎么他一介医者，还被怀疑上了。
不是你们叫我来查看这水有没有被下毒嘛？
何县尉接过他手中的白色小丸，唤来一人带着丸子去医馆。
老大夫见水并未变色，又拿着勺接了半碗水，径直喝了下去。
“你......”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这水目前还不确定是否有问题，这老大夫...
老大夫摆摆水：“无妨，这水中并无有人下毒，草民这才冒险一喝。”
他回味着嘴里的滋味，渐渐发现了些不对。
他又接了半碗，这次他喝的缓慢，一丝一丝细品着水中诡异之处。
倏地，他睁大双眼。
“这...水有问题...”
“什么，这水有什么问题？”
整齐划一的询问，让老大夫吓了一跳。
囫囵吞枣将口中剩下的水咽了下去。
“甘依...”
“水中有甘依...”
“甘依为何物？”何县尉不解，他从未听过这个词。
宁泽京城而来，京城中曾盛行过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甘依乃是从西域传来的一味草药，最初是牛马食之，状似疯癫，后传入北厉，当时有官员利用甘依。
害了四名大臣性命，此物才逐渐被世人知晓，只是甘依早在十年前就被禁止，此乃我北厉违禁之物，怎么会出现在崖县？”
宁泽的解释让在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沈笑笑才知道还有这样一味药物。
她扬着小脸问道：“为什么......在水里......”
是啊，为何此物会在水里。
这东西还有并不算稀奇，十年前就有不少人手上都有。
虽说陛下下旨将此物彻底销毁，难保有些人并未上交。
可为什么是出现在崖县的水里？
这水还是小国师引来的水，却出现了此物？
高县令咳嗽两声：“莫非是有人想针对崖县？老大夫，可有法子能快速知晓水中是否有甘依？”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沉思着。
“草民可配赤药丸，传闻甘依遇上赤丸会显出色泽，自可轻松分辨。”
“好好好！主簿，你随老大夫前去，缺何药材去药铺抓取，从本县令账上支出。”
“是，县令英明，下官代崖县百姓谢过县令。”
主簿行了一礼，带着老大夫下去。
一旁的百姓也顿时俯拜下去，“谢县令。”
高县令悲痛的吩咐人去将尸首抬回公懈，“去请仵作过来验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