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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仔细听。”
刘绛心脚步放得很轻，借着钱漳身上的淡淡光亮贴在墙壁上，指了指墙对面：“呼吸声，你过来听，这面墙壁的背后好像有人的呼吸声。”
“人？”
钱漳一愣，立刻趴在墙上，好一会后抬起身，冲刘绛心眨了眨眼：“你确定有？我都用能量听了也没听见，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就是有。”
刘绛心无比笃定：“非常重的呼吸声，即便我不趴在墙上也能听见，你怎么会听不出来？”
钱漳怔了怔，表情从古怪逐渐转为惊悚：“你不会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吧？”
刘绛心脸色一黑。
“……我没有开玩笑，呼吸声真的很重，而且很规律，一听就是人的呼吸声，如果你不信，咱们直接循着呼吸声去找洞口就是了。”
“不行，这太诡异了。”钱漳猛地摇头，坚决反对，“这地方风都能杀人，主动去找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是野兽传出来的呼吸声，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刘绛心冷笑了声，道：“钱漳，你能不能别太迷信，都是超凡者了，怎么还信神神鬼鬼的？”
“我之前也是唯物主义者，就是因为突然成了超凡者我才信的教。”
“……我不跟你争这个。”刘绛心略有无语，迈步就要走，“人命关天，我不能因为你的疑神疑鬼让其他同志白白丢了性命，如果你不去，那就看着我冻死在这里吧。”
“不是，这和疑神疑鬼有什么关系？！”
钱漳瞪大眼睛，看着刘绛心真的越走越远，不带一丝犹豫，顿时抓狂得尖叫出声：“刘绛心，你是不是疯子啊！能不能理智一点，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行不行？！”
“彼此彼此。”
刘绛心止步回身，低头看着死死抓住自己胳膊的右手，冷笑道：“你刚才主动迎上去，不也只是想看清楚那些怪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么？”
“放屁！”钱漳矢口否认，“我只是为了知己知彼……”
“得了吧。”刘绛心一脸嘲弄，“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刚才那么短的时间，你要是能想这么复杂，那你当初也不会和汪浏参加暴乱了！”
钱漳面色变了又变，张嘴欲言。
“别想着否认。”
刘绛心啧了一声，另一只手反搭在钱漳身上，挑眉道：“我还不知道你么？表面文质彬彬，好像真是什么神父，但只要和你交过几次手，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就不是什么冷静的人！最多称得上是怕死而已。”
“你闭嘴！”
钱漳沉声暴喝，刘绛心被吓了一跳，以为对方生怒。然而钱漳却是神情严肃，抬手回眸，看向刘绛心方才趴着的那堵墙：“我好像也听到呼吸声了。”
“什么？”刘绛心一怔，皱眉仔细听，却道，“可在这个位置我听不到了，你确定能听到？”
“能听到，如果真是人的话，或许不是同一个人……”
“声音就是声音，和人是谁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这是哪，出现什么诡异的事都说得通。”
刘绛心再度无语：“你能不能别太唯心，这也太荒……”
刘绛心的话戛然而止，他眼神一凝，快步走到刚才的那面墙壁，重新趴上去，盯着钱漳的眼里充满难以置信：“我听不到呼吸声了，但是……”
“但是什么？我站在这儿还是能听得到……难道对方在移动？”
“不……不不，不是！”
刘绛心喉咙艰涩，从墙壁上起身，僵硬侧脖看着墙壁，眼里除了不可置信，还有一丝恐惧：“但是，我好像听到了心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