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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臻有点不确定，仔细观察，司秋衍确实带着小秋和阿衍的性格，只是融合的过程太突然，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当木臻把这件事告诉沈修然，询问他意见的时候，沈修然先是惊讶的看了木臻一眼，随后淡定倒了杯红酒。
沈修然别的兴趣没有，就喜欢喝红酒。
当警察之后，因为职业的缘故，上班时候不能碰酒，现在下班，就让他喝个痛快。
沈修然眯着眼睛喝了杯酒，道：“人格分裂这种疾病，患者都是很极端的人，极端的爱，极端的恨，一不小心，靠近的人就会粉身碎骨。”
沈修然点了点木臻，“贺学弟，你很有勇气。”
更离奇的是，两个人格竟然在爱上同一个人的时候，因为这份爱控制住了毁灭的欲望。
沈修然摇摇头，“情爱，真是让人看不清。”
木臻面无表情，“沈警官，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他要问的是司秋衍的身体会不会因为突然融合受到影响，精神会不会受别的伤。
沈修然失笑，“是是是，是我多嘴。”
他正色起来，“司先生的人格本来就有相互靠拢的趋势，不算突然，不过照你说的，应该是什么刺激到了他，你想一想，那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
木臻道：“我知道了他的过去，然后向他表白算不算？”
沈修然扯扯嘴角，木然,“算，当然算。”
最不堪的过去被人知道，爱人不止不在意，还满是心疼，浑身的伤疤和尖锐的刺被爱滋养抚平的半点都不剩。
沈修然见到司秋衍，就知道他是从黑暗中爬上来的，这样的人，最趋光明。
眼前的人冷淡摄人，如高高在上的明月，吸引着人去沐浴光晕，捉住身躯。
但他在那位司先生面前，不是这样的。
沈修然放下手中的酒杯，“贺学弟，放心吧，司先生已经彻底好了，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可以安排我跟他见一面。”
木臻想了想，摇头，“不行。”
沈修然好奇，“为什么不行？”上一次不是见过吗？
木臻看了沈修然一眼，“上一次是你不请自来，秋衍不喜欢别人探寻他的内心，我找你，只是因为我担心他，不是想他的内心受到侵犯。”
沈修然吃一嘴狗粮，无语凝噎，摆摆手，“行行行，你们感情这么好，他怎么放你一个人来见我？”
木臻看了眼角落绿植下坐着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几乎看不见的人影，没有说话。
沈修然要继续喝酒，木臻结完账直接离开，出门的同时手机就响了起来。
“臻臻，你到哪里？我去接你。”司秋衍的声音气定神闲。
木臻说了地址，司秋衍惊讶，“我刚好就在那附近，你等我两分钟。”
两分钟后，熟悉的车从拐角处开过来，停在木臻面前，车窗打开，司秋衍扬起笑，“臻臻，快上车！”
语气十分兴奋。
木臻坐上车，司秋衍喋喋不休道：“臻臻，你想吃什么？刚才没吃饱吧？我们去吃饭，小月推荐了一家很不错的餐厅。”
车子停下等红灯，一个卡片掉在地上，木臻捡起来。
“秋衍，你的身份证。”
司秋衍瞳孔微缩，一把夺过。
木臻看他惊慌的模样，淡淡道：“上次酒店开房，我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