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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煜神色有些黯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艾雯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20多年的人生中确实没什么惊艳世人的高光时刻。但是论起容貌，这张妈生爹给的皮囊确实挑不出一丝毛病，一直是她的骄傲。
艾雯看了眼神色灰暗的明煜，以为他不想承认自己是颜狗：“看脸也正常，大家都看脸。”不过她之前以为，明煜这种类型的男人，眼光应该会高一些，不会这么朴实无华。
“我不看脸，看感觉。”明煜说道。
“什么感觉？”面对这种烂大街的回答，艾雯随口问道。
“活着的感觉，或许准确来说是，活着也挺不错的感觉。”
“什么？”艾雯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怎么听起来有点丧。
“每次看着你，我的心跳都会跳得更快，呼吸也是，感觉像是被激活了一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想靠近你，眼睛想更加仔细的看你，鼻子想嗅到你身上的气息，嘴巴想亲吻你的皮肤，手想握住你的手并且揽住你的腰，想要无限的靠近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刻永恒。”
“我很少有这种强烈的情绪，鲜活的感知，和抑制不住的欲望，我想可能这就是喜欢吧，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吸引着我，至于看脸——你的容貌是你的一部分，当然也是我喜欢的一部分。”
明煜看着神色逐渐震惊随后变得凝重的艾雯，结束了他的发言：“怎么了？”
“……”艾雯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深这么强烈的情感，被你喜欢说起来是一件很令人骄傲的事情，但是如果是成为一个人活着的理由的话……这样太沉了。”
明煜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我父母……其实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印象。不过我见过我那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他也能算是一位枭雄了，虽然最后被底下人窝里反，兄弟阋墙，外忧内患，导致他走的不是很体面。”
“至于我，不知道是他生前和哪位女士媾合的产物，他乐忠于当种马，我还没出生已经有了不少同父异母的兄姐，照理说我会被这些兄姐扼杀在襁褓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顺利出生还活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我母亲想了什么办法保住我吧，虽然我从没见过她。”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还是那样的父亲，根本就没有体会过父爱。至于母爱，或许我没有胎死腹中就是母爱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我不幸的童年结束于八家的大乱，大洗牌中，死的死残的残，我可能是因为年龄比较小，没被重点关注，所以才死里逃生。”
明煜很平静地阐述他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然后他的眼神慢慢波动起来，语调也慢了一些，像是在回忆：“后面遇到了你哥哥，他帮了我一把，过了几年后……你回家了，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被你吸引。”
“你……”艾雯震惊，瞳孔地震。不会是…喜欢他哥吧？？？然后她刚好和哥哥长得像，就……
“怎么了？”明煜问道。
“我记得哥哥和我说，我因为身体的原因，小时候经常在国外接受治疗，后面病情稳定了才回来，你……爱上我的那段时间，我应该是刚刚回来，可是我记得那段时间我经常生病发脾气，我们有接触吗？”艾雯认真回忆道，她皱着眉头，不太有印象。
“你生病的时候，我和叶霁轮流照顾你的。你那时候小小软软的一个，被我抱在怀里乖得厉害。”
“我……没印象了。”艾雯弱弱地说。
“嗯。”明煜眼神落寞。
“对不起啊……我好像记性不好。”艾雯有些过意不去。
明煜调整了一下心态，斟酌语句解释：“没事，不用去纠结这个。就是说说我为什么喜欢你而已，你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天使一样，实在是太温暖鲜活了，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被你吸引。你不是我活着的理由，你是我向往美好生活的开始。”
“你先遇见相处的是我哥哥吧……既然当时八家大乱，你死里逃生之后肯定回不去了，所以你应该住在我们这，住了一段时间吧？”
“嗯。”
“那你对我哥……对他有什么想法……额，或者说觉得他怎么样？”
“很厉害。”明煜言简意赅。
“很厉害，然后呢？”
“很聪明。”明煜说道。
“你对他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吗？”艾雯不放心。她觉得叶霁比她优秀很多，很有人生成就，和明煜也有不错的过往相处，应该……
“我很欣赏他。”明煜无奈地笑了笑，“你是想说我会不会是因为你们的容貌，然后转移感情的寄托吧？你真是想多了，我不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人，我如果真的有什么想法，不会采取逃避这种措施。”
“我和你哥哥是互帮互助利益互换的关系，我很感激他在我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但同时也很清楚，他不是无聊大发善心，他看中我未来的价值，所以进行了一个人情投资。”明煜说道。
“……”被看穿的艾雯噤若寒蝉，为自己离谱的想法感到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