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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归梵牛奶喝不下去了，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
她赶紧点开微博，热搜第一条是一个爆点话题：
【老一辈企业家是否应该及时交棒】
点进话题，第一条微博是蓝V号「财经周刊」发布的新闻，内容是有人匿名举报傅氏集团七年前某次土地拍卖涉嫌历史违规行为。
底下评论已经超过万条。
不仅如此，还爆出几年前傅氏CFO曾签署了一份税收筹划协议，利用开曼SPV转移定价。
一时间傅氏风评暴跌，股价一路下滑，照这个走势下去，很可能会在中午之前跌停。
“你们在干什么？！”
新来的经理韩正婷怒喝一声：“上班时间不用干活的是吗？”
围在楚归梵工位上的人呼啦啦作鸟兽散。
“楚归梵！”
正在看电脑的楚归梵慢吞吞回头：“经理，怎么了？”
“你昨天做的火焰特效不行，太狂野了，要改，改的收敛一点。”
“可是你前几天就是因为我做的太收敛，才让我改的。”
韩正婷冷笑：“不行就是不行，能力不够别找借口。”
“跟过山口慎吾又怎样，还不是一个花瓶。”
周围人大气不敢出。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一般是杀鸡儆猴，在团队中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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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倒霉蛋楚归梵就是她挑中的“鸡”。
楚归梵被她一番话直接喷懵了，她放下鼠标，认认真真问：“除了要改的收敛一点，还有别的要求吗？”
韩正婷眼中精光一闪，“动画电影想要做的好，一定要下功夫去磨，哪怕是特效，也得做出灵魂来！”
冠冕堂皇一番话说完，她转身进了办公室，门砰地一声用力关上。
她一走，寂静的空间渐渐活泛起来，小唐对她比了个哭脸：“你好惨，一个特效还要做出灵魂。”
“这个标准太虚了，她不满意你就永远过不了。”
楚归梵抿唇，没有吭声，打开软件开始修改。
“楚楚。”
“嗯？”
小唐给她出主意：“要我说，你就把上次那版发给她。我赌一块钱，她绝对是故意刁难你。”
“你信不信你今天改完了发给她，明天她又要说你做的不行。”
楚归梵叹气：“我当然知道，不过，该改的还是要改，不能偷懒。”
小唐见她坚持，没再多说。
隔天下午。
傅崇一脸疲惫的从政府部门出来。
夏日炎炎，道路两边的树木生长极为茂盛，绿叶盈盈，生机勃勃。
傅崇盯着不远处蔓延攀长的绿意发呆。
“董事长？”
尹亮撑着太阳伞站在他身侧，“天气热，还是进车里吧。”
他摇头，忽然开口问：“尹亮，你跟在我身边快二十年了吧。”
“是，二十一年了。”
傅崇看向他，“我老了吗？”
尹亮神色一震，“您正当年呢！”
“我正当年？”傅崇低下头，淡淡一笑，笑声里有自嘲，有苦涩，还有一丝不确定。
“那为什么阿深急不可耐要拉我下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