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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夫妇趁此机会，主动跟巴岞山谈起了生意。
原来前阵子他们去霄州拜访巴岞山，是想通过这位大商人的人脉，从西域购买大量盔甲，用以武装利州义军的精锐部队。
为什么利州义军号称人数二十几万，却要跑去采购国外的盔甲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盔甲在战场上的重要性，要远远高于普通刀剑。
一套好的盔甲穿在一名优秀士兵身上，这名士兵就可以一跃成为‘以一敌十’的精兵，面对没有盔甲护体的敌人，简直就是开了挂的存在。
你砍我一刀，我毫发无伤！
我砍你一刀，你一刀两断！
历史上许多赫赫有名的精锐部队之所以能以少胜多，令敌人闻风丧胆，除了人员素质高之外，主要就是因为官兵的装备都很精良，特别是身上的盔甲相当出色。
比如最早的魏武卒，后来的铁浮屠，关宁铁骑，静塞军……都是重甲精锐中的佼佼者。
所以，大宣朝廷对盔甲的管制极其严苛。
另外，盔甲的制作也极其繁琐，既耗时耗力，还需要强大的专业技术支持，不是说有钱就能大量制造出来的。
因此民间有句俗话，叫做一甲顶三弩，三甲进地府！
意思就是私藏一套盔甲的罪，抵得上藏三张弩；而藏了三套盔甲，罪名足以杀头！
利州义军规模庞大，但成员大部分都是农民起义者，武器问题虽然可以找铁匠解决，但是盔甲却少得可怜。
从战场和府库缴获的那些盔甲，还不足以武装起义军的十分之一，而且还都是些残次品。
至于说打造精锐部队所需的高档盔甲，连三百套都凑不齐。
甚至很多低级将官，都穿着破烂盔甲！
因此在利州义军的统领阶层看来，想要将起义规模进一步扩大，解决盔甲问题乃是当务之急，否则将来根本没法跟大宣的精锐部队进行正面较量。
不过，想在大宣境内采购盔甲基本不可能。
所以，他们就把目光放在了西域！
“你们想大批量的买盔甲？办不到！办不到！这事根本办不到！”巴岞山虽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地道商人，但是听完张氏夫妇的话之后，当场就连连摇头。
张氏夫妇知道走私军械是死罪，再加上是走私盔甲给他们这种造反者，那就不是死罪那么简单了！
起码也得株连九族！
所以两人听到巴岞山的回答之后，都没觉得意外。
“巴老板，您手眼通天，这点小事肯定不是问题！”
“是啊！您就别谦虚了，想要什么价，您尽管开！”
夫妻俩配合默契的说道。
谁知巴岞山闻言，继续摇头道：“二位，这不光是价钱的问题，而是真的办不到！第一，西域那些国家虽然不禁盔甲买卖，但是他们那种盔甲做起来耗时耗力，一名工匠一年也打不出一套！你们要大量购买，根本没货！第二，做好的盔甲体型极大，大量的盔甲想要从西域运到利州，需要一支庞大的车队，中间横穿千里，根本不可能通过官府的重重关卡！这两点都是摆在眼前的难题，就算我再有本事，也改变不了。”
产量低？
运输难？
这两个问题，好像确实很难办啊！
张氏夫妇闻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过一旁的唐初闻言，却突然笑道：“我有个办法，你们想不想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