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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一烦躁地抓抓头发：“和一楼那群人一个样子是吧。”
“程序设定一样。”
他只能再次向前走去，闭上眼睛视死如归一遍，踏过了大蛇面前的区域。
它们只是看着。
“缘。”他又一次喊道，可是这里只有他自己。
图书馆的面积很大，应该称之为书城才。书城占据了二楼的全部，划分出了许多区域。
林初一凭借着自己的惯性，向自己常去的区域走去，试图在那里寻找到一些解释。
哪怕他也知道，这不过就是徒劳。
恍惚间，他又想起来自己家小黑屋底下，那庞大的书籍。
“找时间回去一趟。”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林初一小心翼翼地迈步向前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或许是人类。
他压制住欣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那个穿着白色短袖的少年，正与另一位黑衣男子肩并肩地站着，他们的距离非常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二人共同拿着一本书，目光紧紧地盯着书页，正低声交谈着。
林初一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内心挣扎了片刻，他才轻声开口：“呃，葛怀冰？”
闻言，葛怀冰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迷茫：“怎么了？”
他确实是在回应自己没错，林初一知道。
可是如今的葛怀冰带给自己的感觉，和昨天那个洋娃娃很像。
林初一能感受到其中的灵魂，可外在的一切就像是灵魂的桎梏，而这个桎梏却可以被他人轻而易举地破开，触碰到里面挣扎的灵。
葛怀冰又低下头去。
他身边的那个男人笑了。
林初一这才看清他的样貌，他没有太多的审美去辨别他人的美丑。
可是看见面前的男子第一眼，林初一一下子无法辨别的，是他的性别。
细看他身上那件黑色的外衣，它似乎是采用了新中式的设计风格，外衣的表面上，有金色的花纹被精细地绣制在上面。
那张清秀的面庞带着温和的笑容，一直到他开口，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的嘴角确实是带着笑着，声音中却并没有透露出任何笑意。
“图书馆是安全的。”
他这样告诉林初一。
沉默几秒，林初一的眉头紧锁，双眸死死地盯住面前的人。
他努力地抑制住语气中的不确定，以及那细微的颤抖，以一种尽量平稳和坚定的语调说道：“是你干的。”
“放开葛怀冰。”
那个男子的笑容依旧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只是说话的语气变得冰冷：“你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