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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笑笑的身子晃了晃，一时间竟无法站稳。
如果不是袁天罡自然不动声色地轻托了一把，他兴许已经跌坐在地。
“转机……还有转机……”
齐笑笑喃喃自语，像被一记重锤敲得眩晕无力。
他拼命想从袁天罡的语气中找出希望的弦，却越拉越断，最终化为一抹绝望的苦笑。
“好，连最后一丝答案都没有，就算我知道他还有一线生机，又能怎样？！”
他忽然咬紧牙关，眼圈猩红，狠狠攥住自己的衣袖，那指头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对着袁天罡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不是天命之人吗？算什么卦，掐什么指，是个屁用啊！你什么都帮不了我！禄哥哥……他会死的，我却只能杵在这里干看着！”
齐笑笑猛地甩开袁天罡的手，捂着脸，转身便跑，一路跌跌撞撞，身影很快消失在宫殿外那铺满阳光的台阶上。
洪妍微微皱眉，美眸中露出几分担忧，挥了挥手，“去，跟着他，莫让他乱闯。”
太监和侍卫们连忙应声，旋即追了出去。
洪妍目光沉了沉，却未起身，而是重新望向袁天罡，带着责问的语气：
“尚父，您看……”
袁天罡缓缓摇头，面容祥静如佛，眼中带着不可动摇的超然与淡定：
“陛下勿忧，各人有各人的劫数。此乃命中注定，谁也无法偏转分毫。你我所能做的，不过是旁观罢了。”
袁天罡看着齐笑笑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他转头看向洪妍，见她神色哀恸，便缓缓开口：
“陛下不必过于担忧，姜禄此子，命格奇特，逢凶化吉，或许……”
“或许什么？”
洪妍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指节泛白。
“尚父，您也看到了，笑笑他……他如此在乎姜禄，若是姜禄真有个三长两短，笑笑他……”
洪妍没有再说下去，但她眼中的悲戚之色，袁天罡看得分明。
袁天罡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陛下，老道还有一事禀报。”
“何事？”洪妍强打起精神问道。
“洪昌那边，似乎有些异动。”
袁天罡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据探子回报，他从东瀛请来了一位神人，正在秘密研究一种新式武器，似乎……准备大举攻城。”
洪妍神色一厉：
“还有这等事？！”
她猛地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这洪昌，贼心不死！朕好不容易收复的失地，岂能容他再次付之一炬！”
袁天罡点点头：
“不错。若是等不到姜禄的消息，我们便只能另作打算了。”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洪妍停下脚步，紧紧盯着袁天罡，眼中满是焦虑。
袁天罡沉吟片刻，抬头望向殿外的天空，幽幽说道：
“昨日夜观星象，老道发现荧惑守心，紫薇星黯淡无光，恐怕……”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沉重，“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