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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那个“剑”字，小脸上满是严肃，全然不像一个八个月大的婴儿。
那字上的锋芒之气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个普通的，歪歪扭扭的字。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剑道的门槛。
大殿里，皇帝还在深思，柳妃则在一旁柔声劝慰。
沈从容依旧沉默，只是眼神深邃，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沈之州所在的方向。
“之州.....”
沈从容猛地站起身，语声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他.....”
周沉清原本还在和柳妃说着宽慰的话，听到沈从容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心头一紧，连忙询问着。
“夫君，怎么了？可是之州有什么不适？”
沈从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缓缓说着。
“不，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他转头看向皇帝，拱手道。
“陛下，臣，臣方才察觉到，之州....他似乎，悟道了！”
“悟道？”
周沉清愣住了，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之州才八个月大，如何能悟道？”
柳妃也掩着嘴，眼中满是惊讶。
皇帝原本紧锁的眉头也微微舒展，饶是他也监管了大风大浪，此刻也不仅有些动容。
“哦？竟是如此？朕倒要看看，之州悟的究竟是何等大道！”
沈从容没有直接解释，只说：“陛下，之州就在隔壁书房，方才臣感受到那股剑意，若是陛下仔细体会，定然也能察觉到一二。”
此事，不仅是皇帝，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穆谷子和景博晨也都注意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剑意。
穆谷子更是震惊得差点惊掉下巴。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有八个月大的婴儿能够悟道的！
这沈之州，究竟是何等妖孽？
周沉清闻言，立刻闭上眼睛，凝神静气，细细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果然，一股极其微弱，却锋锐无比的剑意，正从隔壁偏殿的方向缓缓传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这真的是之州散发出来的剑意？”
这股剑意，虽然微弱，却精纯无比，甚至比沈从容自身的剑意还要纯粹，还要锋利！
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这股剑意，似乎与沈从容所悟的大道截然不同！
沈从容的剑意，霸道凌厉，如同狂风暴雨，而沈之州的剑意，却内敛含蓄。
如同深藏于鞘中的绝世宝剑，锋芒内敛，却更加危险！
她看向沈从容，眼中满是疑惑。
他自然也察觉到了这股剑意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沉吟片刻：“或许，之州所悟之道，并非是我所修炼的剑道，而是....他自己的道！”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众人皆被沈之州的妖孽天赋震慑，彷佛时间凝固。
唯有穆谷子捋着胡须，老神在在地看着沈从容，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这孩子，与你当年如出一辙啊，只是.....更胜一筹！”
穆谷子悠悠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