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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的态度比想象中的平静。
德拉科平静地揉了一下哈利的脑袋再亲了亲他的嘴角。
“嗯，但现在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好像又重新回到了热恋中的生活，德拉科不再执着那个所谓的拥有校园时期哈利的德拉科。
两人拥抱、接吻、在夜空底下说爱。
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什么时候离开。
哈利趴在德拉科的胸口，举着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知道吗？他也把宝石送我了。”没有征兆的开口。
这是这么多天来哈利第一次开口提“另一个他”。
德拉科的眸色暗了暗，随即凑过去吻住了哈利的唇。
“因为有他我才能见到你。”
哈利微喘着粗气，两人额头相抵。
“那个世界的他对你不好吗？”德拉科不想用“我”这个称谓，“为什么会来找我。”
“才不是。”哈利摇头，“你是最好的。”
心脏像是被狠狠挖去了一块。
“那你现在要回去他身边了？会稍微记得我一点吗？”
尽量说的不在意，尽量听不出来是祈求。
“你会愿意和我回去吗？”
“什么？”
“来到我身边，别再把我丢下了。”
针落可闻。
“在那个世界，你死了。”哈利第一次主动血淋淋地撕开那层伤疤。
德拉科感觉到有钝器在他的大脑处敲击了一下。
心里的酸涩越来越明显。
“扮演替身吗？波特你打的一手好算盘。”
话虽这么说，但德拉科紧紧搂住了哈利，手轻抚哈利的后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德拉科觉得现在自己挺jian的，但是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那点折磨自己的傲骨早就被各种各样的事磨没了。
像是走投无路，被拔去了毒牙的蛇，已经不再想究竟能捕到什么样的猎物，有个地方给他冬眠就好。
只要哈利喜欢的是德拉科，就算为哈利而死的根本不是他，就算或许让哈利爱上的也不是他，最后能待在哈利身边的是他就好。
看看，祸是那个德拉科受的，福是他想的。
卑鄙、卑微。
正当德拉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主动亲了一下德拉科的喉结。
“你是傻子吗？马尔福？”
这么多天，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德拉科内心的挣扎。
“我和你当个将近十年的死对头，也做过将近四年的男朋友，我讨厌过你天天举报我，也喜欢和你以前违反校规，我和你背道而驰过，但现在我们的手是拉在一起的……”
德拉科愣了愣，所以眼前爱他的这个哈利也知道这个世界的两人年轻时都干了什么。
“你还不懂吗德拉科？
没有两个世界的，世界上只有一个哈利·波特，他也只会爱一个德拉科。
或许是我一开始对你的表述不恰当，但你或许可以理解为——
我们此刻只是，未来的我来爱过去的你。”
墨色在眼里翻涌，德拉科一把把哈利翻身按在了床上，哈利此刻的身体开始发烫，尾羽的印记隐隐又在额间浮现出来。
“现在的我会忘记这段时光是吗？”德拉科有些颤抖地问。
哈利发现德拉科哭了，他好像还没怎么见过德拉科哭。
没有说话，只是卷走了德拉科的泪珠。
“我应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回到你身边？”
哈利摇了摇头，他可以感觉到尾羽在一点一点地剥离出他的身体，顺着他和德拉科交融在一起的灵魂传向德拉科，而他自己，也在一点一点地剥离这个世界。
“做德拉科就好，你会来找到我的。”
就像他们从最开始，你放下了骄傲再次主动和我做朋友一样，我会再一次拉住你的手的。
一股强大的拉扯力，哈利突然感觉德拉科离他特别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