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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哈利把脸埋得更深，像是想把自己藏进我的体温里。
他抓着我浴袍的手指松了松，又悄悄收紧，声音细得像羽毛搔过心尖：“……一直都在想你。”
我低头，看着他发旋处那撮倔强地翘起来的软毛，忍不住用指腹按了按，换来他一声轻颤的哼唧。“想我做什么？”我故意逗他，指尖顺着他的后颈往下滑，感受着那细腻的皮肤下血管的搏动。
他半天没说话，直到浴室的水声稍歇，才闷闷地开口：“想……想与你做些想做的事。”声音里带着点喑哑。
我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让他能清晰地听见我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你确定？我想做的事情可多了。”我吻了吻他的发顶，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下次单独约你一起去做～”
哈利的脸一下子都通红起来，好像被煮熟一样，他没再说话，只是把手臂也环了上来，像只找到了安稳巢穴的小兽，彻底放松地靠在我怀里。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斑，连那微肿的唇瓣都染上了层暖融融的色泽。
就在这时，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德拉科穿着那身墨绿色魔法袍走出来，铂金色的头发还带着点湿意，大概是急着出来，连毛巾都没好好擦。
他本来还皱着眉，像是在酝酿什么抱怨，可当目光扫到床上相拥的我们时，脚步猛地顿住，耳尖“腾”地就红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把视线移向窗外，语气硬邦邦的，“洗个澡而已，用得着这么黏糊？”
哈利像是被烫到似的，立刻想从我怀里挣开，却被我按住了后颈。
我抬眼看向德拉科，勾了勾唇角：“怎么？德拉科洗完了？要不要过来……让我也抱一抱？”
德拉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几乎是咬着牙说：“谁、谁要跟你们……无聊！”
话是这么说，脚步却没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正不受控制地往我怀里的哈利身上瞟，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我看着他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我从床边拿起那套红金色的魔法袍，布料上绣着精致的金线纹路，衬得哈利的绿眼睛会更亮。
“去吧，”我把衣服递给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发烫的脸颊，“洗干净了，我们去吃早餐。厨房里应该有你喜欢的糖浆馅饼。”
哈利接过衣服，指尖在布料上捏了捏，抬头看我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
他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没再多说，只是往我怀里又靠了靠，像只撒娇的小猫，然后才红着脸转身，脚步轻快地走进了浴室。
门关上的瞬间，我转头看向还僵在原地的德拉科。
他立刻别过脸，假装研究窗台上的盆栽，可那微微发抖的肩膀暴露了他的紧张。
“现在没人了，”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声音放得温和，“过来。”
他身子一僵，像是没听见似的，可过了几秒，却磨磨蹭蹭地挪了过来，墨绿色的袍角扫过地毯，带起一阵极轻的声响。
直到离我还有半臂距离时，他才停下，下巴抬得老高，像是在跟谁置气。
我没催他，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袍角，往我这边一带。
他猝不及防地跌过来，正好撞进我怀里，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和淡淡的青苹果香。
“艾尔斯，你干什么！”他像只炸毛的猫，手忙脚乱地想撑着我的胸膛起来，可我圈住他腰的手臂收得很紧。
“抱一抱，”我低头，鼻尖蹭过他泛红的耳廓，“刚才不是看哈利看得很羡慕？”
他的脸“腾”地又红了，挣扎的动作却慢了下来，最后只是别扭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我颈窝，声音闷闷的：“谁羡慕了……”
可那悄悄环上我后背的手臂，却暴露了他的真心。
我没给他再嘴硬的机会，手指扣住他的后颈，直接抬起他的脸。
德拉科的眼睛还瞪着，带着点惊惶和羞恼，像只被攥住后颈的猫，可那点反抗在我逼近的目光里，渐渐软成了水光。
唇瓣相触的瞬间，他猛地绷紧了身体，连环在我后背的手臂都僵住了。
我没停顿，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将他所有没说出口的“无聊”“放开”都堵了回去。
他的味道和哈利不同，带着点青苹果的清冽，混着沐浴后的水汽，像夏日里冰镇的酸橙汁，初尝时带着点刺，回味却泛着甜。
他起初还在挣扎，手抵在我胸口推拒，可力道越来越小，最后竟顺着我的力道，微微仰起头，睫毛颤抖着，像蝶翼般轻轻扫过我的脸颊。
直到他喘不过气来，我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被吻得发肿的唇，哑声问：“还嘴硬吗？”
他别过脸，下巴却微微发颤，半天没说出话，只有那圈住我后背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像怕我跑掉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混蛋。”
我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把他按回我怀里：“嗯，混蛋才喜欢你这口是心非的样子。”
他在我怀里闷哼了一声，却没再反驳，只是把脸埋得更深，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浴室里隐约传来水声，衬得怀里的安静格外清晰。再别扭的小兽，被强硬的一波操作后，也会这么温顺的。
等浴室的水声停了好一会儿，哈利才红着脸走出来。
他换上了那套红金色的魔法袍，领口的金线在晨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头发擦干后软软地搭在额前，衬得那双绿眼睛愈发清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