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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开口说话,他却抬手制止了我,指尖泛白地捏着魔杖,低声念了句无声咒。
淡银色的光丝缠绕上哈利的身体,像托起一片羽毛似的,将他平稳地悬浮起来。
“格兰芬多的蠢狮子,永远学不会安分。”他的声音里裹着冰碴,却没忘了用魔法替哈利挡住门框可能撞到的地方。
路过我身边时,那双黑眼睛剜了我一眼,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无奈。
我看着他用魔法托着哈利,脚步轻得像一阵风,消失在走廊尽头。
黑袍扫过门槛的瞬间,还能听见他压低了声音、几乎要咬碎在齿间的一句:“下次再纵容,就把你们俩一起丢进禁林喂狼人。”
门被轻轻带上,病房里又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我走到窗边,看着西弗勒斯的身影在月光下拐过走廊拐角,黑袍在石板路上拖出细碎的声响,却在快到楼梯口时,极快地回头瞥了一眼我的窗口。
那一眼里,哪有什么真的怒意。
分明是藏着担忧,混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指尖划过窗沿的月光。
原来再冷硬的外壳下,也藏着这样柔软的褶皱。
远处的星子眨了眨眼,像是在笑这深夜里心照不宣的秘密。
天刚蒙蒙亮,我便醒了。
窗外的星子尚未完全隐去,霍格沃茨的塔楼在晨雾里显出朦胧的轮廓,挂钟的指针沉稳地迈向清晨六点。
没过多久,庞弗雷夫人便端着药盘走了进来,她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严厉的眼睛在我手腕的绷带上扫了扫,又用魔杖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确认无误后,才松了口气:“恢复得不错,可以离开了。记得按时换药,别再折腾出什么新伤来。”
我笑着应下,叠好病号服放在床头,推门走出医疗翼。
清晨的走廊格外安静,只有盔甲偶尔转动关节的轻响,阳光正顺着高窗的玻璃斜斜淌进来,在地板上织出金色的纹路。
心里盘算着先回休息室洗漱,再去批改昨晚被打断的作业——那些小巫师们歪歪扭扭的字迹和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此刻竟成了最踏实的牵挂。
毕竟,比起深夜里那些暗流涌动的秘密,批改作业这种日常琐事,反而让人觉得安稳。
推开休息室的门时,却愣了一下。
壁炉里的火还燃着,添了新的木柴,暖意融融地漫开来。
西弗勒斯正坐在靠窗的长桌后,黑袍的一角垂落在地毯上,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比平时柔和些,却依旧抿着唇,神情专注。
他面前摊开着厚厚一摞羊皮纸,正是我放在办公室的那堆作业。
魔杖悬在半空,时不时轻点纸面,留下几行批注,墨迹迅速干涸,带着他惯有的凌厉笔锋。
听见开门声,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未散的沙哑:“醒了。”
“西弗,昨晚是在我这里休息吗?一晚没睡?”我走过去,才发现他手边不仅有我的魔药课作业,还有一叠黑魔法防御术课学生的论文,显然是一晚上没休息处理的。
“某些人昨晚忙着收留不速之客,倒是把正经事都抛到了脑后。”他终于抬眼,黑眸里没什么情绪,指尖却轻轻敲了敲我那堆作业最上面的一张,“高年级的魔药论文,错误多得能编成笑话集。”
话虽带着刺,可我分明看见,他批注过的地方,不仅圈出了错误,还在空白处用极轻的字迹写了提示,比我平时的批注还要细致些。
我忍不住笑了:“感觉西弗每次都在给我兜底。”
他冷哼一声,移开目光,重新看向羊皮纸,却没再赶我走。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晨光落在他微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转身去洗漱,水流声里,听见身后传来魔杖轻点纸面的声音,沉稳而规律。
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也不错——有烟火气,有琐碎事,还有一个嘴上不饶人,却默默替你分担的身影。
等我擦着湿发走出来时,西弗勒斯已经将两堆作业分好,其中一叠推到我面前:“你的。上课前改完,别想找借口。”
“遵命,我的教授。”我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羽毛笔,鼻尖萦绕着墨水和壁炉柴火混合的气息。
窗外的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愈发明亮,走廊里开始传来小巫师们的脚步声和笑闹声。
新的一天开始了,那些需要面对的麻烦依旧存在,但此刻,看着眼前这叠作业,和对面那个看似冷硬、实则早已将柔软藏进细节里的人,忽然觉得,再忙乱的日子,也总能找到安稳的支点。
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过最后一道批注,我轻轻吁了口气,将最后一本小巫师的作业论文摞好。
对面的西弗勒斯几乎同时放下了笔,动作间带着惯有的利落,仿佛两人早已默契到连收尾都踩着同一个节拍。
壁炉边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早餐。
一笼小包子,两碗肉片粥,还有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显然是家养小精灵刚送来的。
西弗勒斯先起身走过去,随手拿起桌上的《预言家日报》,黑色的长袍在晨光里划出一道沉静的弧线。
我端起自己的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陶瓷杯壁,暖意顺着掌心漫上来。
茶水里浮着淡淡的奶泡,是我习惯的口味,想来是他特意吩咐过的。
“今天的头条还是乱七八糟的魔法世界。”西弗勒斯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讥讽,报纸被他捏得微微发皱,“魔法部那群蠢货,还在为无关紧要的琐事大做文章。”
我探头看了一眼,“不必理会,”我啜了口茶,茶香混着奶香在舌尖散开,“让他们折腾。”
他没再接话,只是翻动报纸的动作重了些。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握着报纸的手上,指节分明,指尖还沾着一点未干的墨渍——想来是刚才批改作业时蹭到的。
包子香味混着茶香在空气里弥漫,走廊里的喧闹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学生们匆忙的脚步声和偶尔的惊呼,那是新一天课程开始前的序曲。
我们各自沉默地吃着早餐,偶尔有杯碟轻碰的脆响,却并不觉得尴尬。
这份安静里藏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就像他知道我习惯的茶温,我懂得他翻报纸时那声轻哼里的真正意味。
窗外的阳光已经爬满了地板,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地毯上,像一幅尚未干透的画。
等我放下茶杯时,西弗勒斯也恰好将报纸折起,丢在桌角。
“第一节是你有课?”他抬眼问,黑眸里映着晨光,显得比平时亮些。
“是,三年级的魔药课。”我点头,拿起桌上的教案,“你呢?”
“五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他站起身,理了理黑袍的褶皱,“别迟到。”
简单的叮嘱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我看着他转身时,袍角扫过椅腿的弧度,忽然想起昨夜他回头那一眼里的纵容。
原来安稳的日子,从来都不是凭空而来的,是有人在身边,用各自的方式,默默撑起了这片可以安心喝茶、批改作业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