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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维蒂大人，能告诉属下您去哪儿吗？”斯特恩在后方恭敬地问道。
“反正你也会派人跟着，告不告诉有区别吗？”帕维蒂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脚步不停。
“……”
斯特恩沉默以对，等帕维蒂彻底在视野中消失，他才敲了敲地面。
空气一阵扭曲，紧接着两个浑身笼罩在大衣中的人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跟在母神身后，把她接触的人一一记下。”
“明白。”
两人点头，一人从大衣中探出手臂，机械的掌心镶嵌了一颗明亮的球体。
球体投射光线，周围的环境又是一阵扭曲，随后刚刚出现的两人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
“唰唰唰……”
里德的书房内，白纸铺满了整片空间。而里德自己则操控着无数支钢笔，在白纸上书写着什么。
某一刻，不断舞动的钢笔突然停顿了下来。里德闭着眼睛眉头紧蹙，看样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咬着指甲思索良久，可脑中的问题仍旧没能得到解决，于是他便懒得浪费时间了。
暂时将悬空的纸笔收好，里德将自己切换至唯物视角。他拿起一旁堆叠成山的书籍，那崭新的封面和上面整齐的方块字说明这些书本并非这个世界的东西。
“哗啦啦……”
只见他熟练地将书页翻开，一边扫视着文字一边用手在笔记本上记录。
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里德额头上的青筋在不断鼓动，如果更进一步抚摸的话，就能察觉到他额头惊人的温度。
脑海中堵塞的难题仿佛洪水中的土堆那般被轻易冲散，里德的思维瞬间活络起来，无数想法与灵感在脑中交织，其中蕴含的信息又足以让唯心状态的他记录许久。
“继续。”
说干就干，里德切换回唯心状态，那些停下来的纸笔又忙碌起来。
就这样来回运转几次，一本厚如砖头的项目书便出现在了书桌前。
“呼——，第一阶段就先这样吧。”里德用唯物视角过了一遍手中的项目书，确定没有纰漏后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但他又想起项目书中所需要的的种种药剂，内心又不由得觉得一阵棘手。
里德已经尽量压低制备要求了，但其仍旧需要至少生物大分子级别的视角才能满足需要。
“要试着崩塌吗？”
他喃喃自语，手腕的眼表不由得一阵激动。但里德没有管它，这几天他把学校之外的地方也给粗略探了一探。
新水市的大小呈银杏叶的形状，学校是银杏叶的“尖”，其他地方是叶子的“面”，从“尖”到“叶”，如今已有十公里。
这个面积已经超过了纳普勒斯的王都，不过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时代，没法比也正常。
里德怀疑是学校里面各种书籍和设备的缘故，虽然他的大学不是什么顶尖大学，但至少也不能说差，该有的东西都有。
那些摩天大楼和学校相比，内含的信息密度或者说“知识”的量显然不如。
里德思索良久，还是下不定决心。现在和不是初来乍到不同了，那种为了自保和更快了解这个世界而竭泽而渔的时候已经是过去式。
“医院和药厂就在边上呢……算了吧。”他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但现实却不会迁就他。
“找一下凡妮莎？或者去第五局把所有异常物研究一遍？”
里德想出了两个办法，他时不时翻动着手上的项目书，只见上面几个方块字格外醒目——阶段一：细胞重编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