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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再次抬起了头，他不明白女人身上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味道，也不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呲牙，而女人就像受到惊吓一样跑开。
“小蝴蝶。”
小蝴蝶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他看到男人手朝他招了招手。
男人朝小蝴蝶说了很多话，但小蝴蝶听不懂，他看到了男人叹气，又看到了男人从车子里抱出来了一个大箱子。
箱子有个洞，里面有一个软软的垫子，还有嘞，有一堆小颗粒。
小蝴蝶虽然脑袋小，但也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他摇晃着尾巴领着男人去了一个小区。
这是个老小区，小蝴蝶睡觉的地方在给电动车充电的车棚里，最里面有个废弃的电动三轮车，小蝴蝶每天就在车底下睡觉。
男人推了推三轮车，见推不动后又咬着牙搬了几下，男人搬动了，三轮车和车棚之间有了一片空地正好能容下箱子。
小蝴蝶很喜欢这个新家，但更喜欢的则是眼前带着笑容的男人。
他摇晃着尾巴哼唧着围着男人转圈，男人在陪了他一会儿后又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离开了。
小蝴蝶不知道他要去哪，于是又耷拉着尾巴回到了白天晒太阳的地方。
夜深了，路上也没了人，小蝴蝶知道男人不会再回来了，他想那个男人，想他身上的味道，于是抬起头看向了刚才跑开的那个女人。
小蝴蝶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又带着火腿肠来找他了，虽然女人很陌生，但他身上有男人的味道，于是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趴在了女人脚边。
女人摸了摸小蝴蝶的毛发，小蝴蝶呲起了牙，但女人很像那个男人，比白天跟在男人身边的女人还要像。
他们的味道一样，眼神一样，于是小蝴蝶收起了锋利的獠牙，尾巴轻微晃动了一下，但并没有去吃眼前的火腿肠。
男人把他照顾的很好，他一点儿都不饿，只是在想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还会来找自己。
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叹息，小蝴蝶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更像男人了，于是他抬起头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眼里带着泪水，还有委屈，小蝴蝶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但他懂女人的情绪，或许是因为和男人很像的原因，小蝴蝶晃了晃尾巴，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风衣。
女人呆滞着看着小蝴蝶，竟然不顾他是一条野狗抱住了他。
小蝴蝶再次呲起了牙，但是那浓郁的香味让他冷静了下来，也感受到了女人痛苦的情绪。
女人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小蝴蝶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舔了舔毛发上属于女人的眼泪，咸咸的，还有点儿苦。
小蝴蝶还是想不明白，但他觉得那个女人应该知道男人的家，他想去看看那个男人，于是他跟上了女人脚步。
女人走的很慢，小蝴蝶跟着她一路去了海边。
这里小蝴蝶很少来，因为这儿风太大了，人很多，也没有认识的狗。
他看到女人站在海边沉默了许久，看到她颤抖着身体把手搭在了护栏上，看到她身子往前倾斜了一下。
小蝴蝶想不明白，但他明白下面是水，只要她下去自己就闻不到她身上的香味了，于是他跑过去汪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