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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答应你。”
把温晚的卡号转给李冬后这顿饭也有了结束，而我也该结束这次的重逢了。
在即将要分别时，我推着自行车看着站在店门口的温晚说道：“青岛的海很好看，现在天不冷不热，要去看看吗？”
她歪头笑了下，柔声道：“两个月后南京的梧桐叶也好看，你要看吗？”
“可以啊。”
“那我也可以。”
“明天一起走吗？”
温晚抿着嘴微微摇头，倚靠在店门上轻声道：“有机会吧，不过明天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去送你。”
我点了下头，又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后便晃晃悠悠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相比摩托，其实自行车更适合旅游，虽然生锈蹬起来很费力，但和青岛比起来南京的路真的是太平坦了。
当然想这些并不是因为无聊，而是为了压制住和温晚重新做回朋友起伏的情绪。
一直回到酒店我还糊涂着，有些理不清心里到底是感慨还是开心，但总归不再觉得愧疚。
周清没在房间，应该还在楼下吃饭，于是我拿起了一盒还没有拆封的烟来到了楼顶。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周粥竟然坐在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她戴着耳机，正出神的看着手机屏幕。
我坐在了她身旁拆开了烟盒，她也摘下了耳机轻轻喊了一声。
“小白毛，你回来了啊？”
我嗯了一声，点上烟看着她的手机屏幕问道：“不去吃饭，看什么呢？”
“看你的过去。”
我愣了下神，也终于看清了屏幕上自己和温晚苏朝露，那是我们在姜江学校里第一次演出时的场景。
“小白毛，原来我像的是她们啊。”
周粥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失落中还带着一些我未曾想到的惊喜，毕竟我已经在脑海里幻想过，她在知道一切后质问我是不是因为她们才和她做朋友的模样。
我转过了头，看着远处的大屏幕问道：“像吗？”
“当然像啦，这个穿蓝裙子的姐姐刚才还穿着风衣，穿着戏袍的姐姐也爱盘头发……”
“可风衣谁都会穿，头发谁都会盘。”
“是一种直觉吧，说起来我模样还是比较像李总，其他的更像你一点儿。”
“确实。”
周粥收起了手机，转头又看着我问道：“李总把我招进来，也是因为我的习惯和她们比较像吧……”
“是。”
“你还挺诚实。”
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干枯的头发沉声回道：“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周粥并拢腿托住了脑袋，补充道：“其实我还是有点儿失落的，有种活在她们影子里的感觉，可坐在想了一会儿我又想通了。”
“嗯？”
“我只是周粥，也只能是周粥，在你心里也代替不了谁，我的出现只不过是李总他们为了帮你。”
听到这句话，我诧异的转过了头，看着她眼里的洒脱，我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温晚。
“周粥……”
“小白毛，你不用说什么的。”
周粥深呼了口气，然后伸手摸了摸我干枯的头发小声说道：“但是你可以和我聊聊过去吗，我想听一听，作为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