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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江红着脸点了下头，在我们的注视下也拆开了包装，不过在看到盒子里球鞋和游戏机后便红了眼睛。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三个的关系怎么样，但是却能读懂姜江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像我看他那样……
但是我也因此对姜江更加心疼，他真的在我走后，活成了我曾经的样子。
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忘记了姜江的嘱托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姜江，你家人……来了，我就先走了。”
姜江愣了下神，看着拿起车钥匙的我红着眼说道：“哥，你说过的，你是我的家人，吃完蛋糕再走好吗？”
“……好。”
见我点头，姜江拆开了蛋糕盒，切下了很大一块递给了我。
在他分好后，我看着面前最大的一块蛋糕，想了想又朝姜江说道：“姜江，你忘记许愿了。”
“许过了。”
顿了顿，他又笑着说道：“我希望哥哥平平安安，永远。”
那个男人压了压帽檐，诧异的问道：“就这一个啊，你妈妈呢？”
姜江抿了下嘴，迟疑了片刻后回道：“我妈妈有你了。”
男人笑着摸了摸下巴，开心的说道：“你这是接受我了？今天过生日，喊我一声爸爸怎么样？”
姜江看了我一眼，突然摇头说道：“我叫不出来。”
饭桌上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我叹着气放下了蛋糕，对那个男人沉声道：“姜江还是个孩子，给他点时间。”
他点了下头，递给了我一支烟后才笑着说道：“我知道的，毕竟你当初也需要时间去适应。”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去抽他递来的烟，而是站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男人点了下头，也站起身说道：“蛋糕也吃的差不多了，一起吧。”
刚走出店门，姜江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他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哥，我想去看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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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阿姨也听到了这句话，看了我一眼后也小声说道：“常青，今天是姜江生日，等下次吧。”
说着她便拉着表情有些失落的姜江走到了那个男人车前，见姜江上了后座，我也在无奈中点上了属于自己的烟。
那个男人把车倒出车位后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车停到我面前打开窗户笑着问道：“怎么，我的烟抽不习惯吗？”
我笑了下，轻声道：“心事多，粗的才能压下去。”
“行吧，下次我让你阿姨给你带点儿粗支的，我们先走了。”
“路上慢……”
“你也是。”
男人压了压帽檐后再次启动了车子，可我却紧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很久没有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他额头上的一道伤痕，也和那天晚上我被我拿石头砸的那几道身影其中一位有了重叠。
把车停回了胡同，我买了两罐啤酒步行来到了不远处小清河的那座桥上，就在去年，我依旧是在个位置喝着同一款啤酒，只不过心事早已变换，也早已麻木。
看着手里的烟，我也渐渐想通了一些事。
如果自己离开了，那么姜叔叔托给江叔的股份，似乎是姜江的……
可他年纪还小，蒋阿姨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那些错乱的情绪让我忍不住用力揉了揉脑袋，可在身边出现一阵熟悉的香水味后，我也下意识的看向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旁的温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