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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能从李新芳嘴里挖出点信息，没想到她对这几个孩子到底如何讳莫如深，不愿再提，只是嘱咐他们千万要顺着他们的意。
想要从孩子们的角度去挖信息是没有太多办法了，楚秋决定从任务的另一个主角入手。
“对了芳姐，咱们福利院这么大，怎么除了您之外就没见几个护工啊？”
自打他进入福利院起，满打满算也就见过李新芳一个人，先前李新芳也提到过，院里人手不够才让他们这些新手来帮忙。
“哦这个啊，”李新芳靠在桌子上，背部微微后仰，想了想才继续说，“你也知道，咱们常安福利院是公益性质的，早期全靠着院长带来的钱才能养得起那么多孩子。”
“这两年呢，钱花的也差不多了，资助也没拉到几个，福利院是做公益的，员工们可不是，他们得要钱生活，既然赚不到钱，一大部分人就辞职了，现在也就只剩个四分之一还留在这里了。”
她抬头看了眼钟表。
“这个点儿都在厨房帮忙呢，人手不够。”
她扯动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充斥着苦涩。
“这样啊，琪琪一直跟我提一个叫丽丽的姐姐，可能也是辞职了，太久没见想她了吧。”
楚秋叹息着摇摇头，眼里满是对孩子的关切。
“小，小丽啊...”李新芳磕巴了一下，“这姑娘跟我一个办公室，挺有爱心的，可惜了。”
李新芳这句“可惜”说得情真意切，也不知道是在可惜对方的离职还是，离世？
至少楚秋现在确定了一点，福利院确实存在一个叫小丽的护工，与琪琪的关系也不错。
“芳姐没想到离职吗？”
楚秋感觉自己像个采访人家创业史的记者。
“这话说的，人本来就少，我再走了孩子们怎么办......”
随意扯了几个话题，楚秋迅速结束对话。
门板将双方隔离开，走廊上只有两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再问下去李新芳该起疑心了，所以他们借口回去陪孩子干脆地告辞。
“你出来多久了？”
一诺忽然开口。
“一个小时左右吧。”楚秋记得刚刚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半。
一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祝你好运。”
留下这句话她快步往前随意挑了个方向离开。
嗯？
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与一诺离开方向相反的走廊里，一道脚步声响起，步伐很小很慢，但径直朝楚秋所在的方位过来。
不是医务室的女生，也不是没了腿的小丽，是....
楚秋皱起的眉头忽然舒展开，快步朝着那人的方向走过去。
白炽灯下，抱着只剩一半的布娃娃的女孩静静站在那里，灯光照得她的肤色惨白，阴影处却深黑，显得整个人黑白分明，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
“哥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是不想陪琪琪玩了吗？”
“怎么会呢？”楚秋半跪在琪琪面前，摸摸她的小脑袋。
无视对方看起来漆黑实际上就是没东西的阴影处，他笑眯眯地哄琪琪：“李妈妈藏得太好了，连哥哥也找不到，不知道琪琪能不能再给哥哥一点线索呀？”
琪琪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
“看在哥哥这么努力的份上，琪琪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