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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并不反对众生是吗？”苏落想了半天，发现到现在为止天道对外的压制都是针对修士的。
“……不好说，现在的天道是个未知数。它现在不针对众生或许是因为天道的漏洞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
苏玖璃接着说：“也是因为天道的缘故，地道和人道都受到了影响，出现了缺漏。”
“地道本是众生与自然的交互之规律，万物灵长皆为自然之子。”
“然而地道缺阴而不私。”
“倘若这地道都对这众生视若无睹，你觉得这天下会如何？”
苏落瞳孔一缩：“那怕是天下……最先消失的就是妖族。”
万物再不得自然之垂青。人族这种天生便有灵智的暂且不谈，这些妖族之类，恐怕只能是永远无法修行为人身。
“至于这最后的人道，想来是我不多说你也能看出来了。”
修士高高在上，凡人不得其命。
强者向弱者挥剑，为求长生不择手段。
苏玖璃叹了口气：“你觉得这三道之中，最难修的是哪一个？”
“……人道。”
三道之中，相比之下反而是最为强大的天道最好修复。
因为天地自然的规律就摆在那边，是好是坏客观无比。
四季就是四季，不会出现第五个季节，否则就是有误。
但是人心向背却是主观的。
没有人规定说这人道一定就是善的，也没有说这人道就一定是恶的。
“现在这些你都了解了，小苏落。”苏玖璃将手中的玉佩别回腰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现在跟你说这些吗？”
“我已经……卷入了三道之争中了吗？”
苏玖璃点了点头：“是的，你已经卷入三道之争了。”
“天地万物都讲究一个平衡，这是天道的规则之一，天道的规则既约束着世间众生，也约束着它自己。”
“你师父一直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天道的恶化程度其实已经远超我们的想象。”
苏玖璃手中捏诀，将周围的空间禁制撤去：“当然了，这些都只是猜测。天道实在是太过宏大了，我们想要真的去修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现在你已经确确实实的卷入了三道之争中，因为有‘臣天’盯上了蚩尤凶器。”
“蚩尤凶器？”苏落眉头微微皱起。
“是的，蚩尤凶器现在已经现世的也不过就那么两件，一件在你的身上，还有一件在晦明山上。”
“晦明山上毕竟有一个魔门老祖坐镇，他们不会去轻易触霉头，会选择另寻时机。”
“但是你身上这个不一样。”
苏玖璃这么说着指了指苏落的衣服。
苏落低下头，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那原本黑色的长袍不知何时已经被细密的黑色鳞片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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