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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听罢也有些不安：“那么工资怎么算？”
贾东旭对她说：
“这点您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
“您看，我什么活都没干，他们就先给我工钱了。”
这并不是什么正式工作，说得直白些，就是私下倒卖轧钢厂的零部件。
提起来实在有些不光彩，所以贾东旭含糊其辞。幸亏贾张氏和秦淮茹从未上过班，没什么社会经验。
贾张氏高兴地点头说道：
“对对。”
“肯定是因为你有本事，才有这样的待遇。”
“没干活就有钱拿，在轧钢厂可从没有这种好事，要是厂里的人知道了，还不眼红？”
贾东旭赶忙说：
“妈，您千万别告诉别人这事，尤其是厂里的人！”
贾张氏不解：
“这是为什么？”
贾东旭解释道：
“这个工作其实很多人都能干，不过因为我同学的关系才轮到我做。”
“万一让别人知道这么好的营生，说不定他们也会找门路抢我的工作，那麻烦就大了。”
贾张氏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谁也不说！”
话音刚落，秦淮茹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进来了，她一边兑热水一边说：
“前几天，易大爷还说要帮你找工作呢。”
“现在问题解决了，你也跟易大爷说一声，省得他挂念。”
贾东旭说：
“刚跟妈说过，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秦淮茹也点头答应：
“好，我知道了。”
“但是易大爷不是外人，也要瞒着吗？”
贾张氏接口：
“他不是外人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说完又撅起嘴，“对了，东旭，今天我去你们厂了。”
贾东旭一愣：
“妈，您去厂里干嘛？”
贾张氏回答：
“当然是为你除名的事儿讨个说法！厂里不能这样说开除就开除，不顾你的死活啊。”
贾东旭从她的神情中就知道事情没办成。否则贾张氏早就兴奋地说给他听了。
他问：
“易大爷没帮您说话？难道他也去了？”
不管如何，他既然被开了，闹出点动静也没什么。若真解决了问题当然更好；如果没有，也不算吃了多大亏，毕竟老太太去轧钢厂闹腾也没办法打她嘛。
“他没跟去，我是进了厂长办公室之后，他们把他叫去的。”
贾张氏又嘟囔道：
“他过来也不帮我们说话，光是劝我回去。”
秦淮茹蹲在地上帮贾东旭脱鞋，边说：
“妈，这件事你也得理解。”
“易大爷还得在厂里上班，总不能当着厂长的面公开支持我们吧？”
贾张氏斜眼看了看她说：
“你能懂什么？”
“我总觉得老易对我们家的态度不像从前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贾东旭劝慰道：
“应该不会吧？妈，您是不是想多了？”
“这几年师父在大院里可没少帮我们家。”
贾张氏叹了口气：
“你妈吃的盐比你吃的大米还多，这点事还能看错吗？”
贾东旭沉默了一下，低着头思索后说：
“难道是觉得我已经没有出息了吗？”
秦淮茹递给他一块擦脚巾，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