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无可回头的破局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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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影响，他的目光依然直视远处涌动的虚空——那里，一团无比巨大的“形体”正在缓缓凝聚。

那是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存在，它没有具体的形状，却让人无法忽视它的“整体”。它的每一部分都由无尽的符号、裂痕的碎片、规则的线条交织而成，每当有人试图理解它时，便会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精神撕裂感。

“欢迎，破局者……来到世间的起点。”

那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遥远，此刻听起来仿若从四面八方传来，直接烙刻在他们的意识之中。

陈明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眼神中满是痛苦：“该死……这是什么感觉……像是脑袋要裂开……”

无形的意志仿佛在侵入陈明宇的神经，他整个人几乎跪倒在地。但是林修远却没有任何怯懦，他的双眼冷冷地盯着那个显现的“起源意识”，身体挺拔如同一柄不屈的利刃。

他用低沉却坚定的声音开口：“如果你是规则与裂痕的源头，那就不要再绕圈子了。告诉我这个世界真正的真相——这个世界到底为什么而存在，它的根源是什么？”

起源的意志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开口：“真相？呵……愚昧的个体，你可曾知道，真相是所有毁灭的开始。”

林修远冷笑一声：“毁灭的开始？如果所有的规则、裂痕，甚至你本身都只为了掩盖真相，那它们存在的意义也不过如此。”

起源的声音变得低沉：“你以为你的想法正确，但其实，你只是我们所构建的一个循环中的变量。”

林修远顿了一下：“循环？什么意思？”

“从世界诞生至今，无数规则和裂痕共存的周转，这个系统的每一次濒临崩塌都由新生的力量维持平衡，而每一次平衡的建成，都需要一个‘破坏者’的引导，而你，正是其中的一个。”

这一刻，林修远的手指微微攥紧。他原以为，力量的融合指向的是自由，而不是给被既定命运利用的局。他试探着开口：“变量？是创造平衡，还是终止它？”

那声音冷冷地回道：“两个问题皆是，你的选择促化与终局。**中心轮回，那些你置形成间…..”

林修远站在虚无中，听着那低沉回响的声音，隐隐之间他抓住了某些碎片化的真相，却又像被无形的迷雾所阻隔。他将握紧的拳头松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冷静下心神：“中心轮回？变量引导终局？看来，你所谓的真相，只是在循序渐进地把我拖入你的设计之中。”

随着他说话，陈明宇终于从之前的痛苦中重新站起。他脸色苍白，牙齿紧咬，勉强开口道：“林修远……你能听懂它在说什么？什么轮回？什么变量？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林修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偏过头看着陈明宇：“它的话里有大量的陷阱，但核心很清楚，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就是所谓‘世界’被强行堆叠拼接起来的根源。规则与裂痕的存在只是掩藏这片拼接真实的工具，而起源所谓的‘试炼’，不过是用来观测你我，判断我们会不会是它想要的棋子。”

“棋子？”陈明宇愣了一下，似懂非懂地道：“所以，你是想说，我们现在只是在配合某种……系统，运行一个恒久循环？”

林修远点点头，而后转向眼前的“不完整形体”——那起源的意识。他的眼神宛若一道锋芒，无惧危险的目光穿过虚无，几乎要切碎那未知的存在：“你所做的一切，看似是让裂痕与规则制衡，看似在维系世界的稳定，但根本不是为了平衡吧？说到底，你维护的只是你自己存续的结构。如果我离开这里，你这一切的‘循环’就会断裂。”

起源的身影微微震动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洪钟般的冷笑：“离开这里？如此狂妄，你以为你能够脱离我的掌控？破局者，无论你承认与否，你在我之中。从规则与裂痕的碰撞开始，你便被注入了超越它们能量的意志。每一次变量的尝试，都已经被粉碎成了无数次失败。你，不过是其中一个试验，甚至……”

那声音忽然止住，似乎在重新打量林修远，而后继续道：“第一次，变量竟具备了如此完整的融合力量。但即便如此，你依旧无法承受从轮回‘脱轨’的代价。”

林修远冷冷一笑，淡然地回应：“无法承受？那就试试看吧。”

他的身影如箭矢般再次向前迈出一步，而他的拳头缓缓抬起，全身那金红交织的新生之力再次跳跃起来。

“林修远！冷静点！”陈明宇在后方大喊，“这东西本来就控制着一切，我们根本不知道它的极限是什么，你现在站的地方已经悬在刀锋上，如果再激怒它……”

陈明宇没能说完的话被林修远打断。他没有回头，甚至连情绪都没有波动，只是直视着起源，语气如坚冰，却又深沉如海啸：“陈明宇，起源的话里，什么都不能信。正因为它控制着这一切，所以所有的‘真相’都掺杂着让人屈服的成分。但你觉得，我会为了躲避失败，甘心成为它的局中人吗？”

“林修远！可是……”

“别可是了。”林修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难以违抗的力量，“从踏出第一步开始，我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就在林修远的话音落下时，起源的形式突然发生了变化。那由符号、线条和碎片构成的形体从虚无中拔地而起，宛如一座无尽的山峰将整个空间占据。它的声音变得更加遥远，却更具威压：

“破局者，我本不打算摧毁你，但你的狂妄会毁灭你自己。”

随着声音爆发，无数黑白交织的符文从起源中如洪流般涌出，直冲林修远！那些符文每一个都承载着规则的压迫力和裂痕的侵蚀力，它们逼近林修远，就像一张巨大无形的大网，试图将他拉回起源的掌控之中。

陈明宇看着这一切，惊骇地喊道：“林修远！快退！那不是普通的力量！”

但林修远没有退缩，他的目光中燃烧着一种炽热的狂意——一种注定无法在规则或裂痕中找到的求胜信念。他并没有直接硬接那符文，而是在符文涌来的瞬间，抬起双手，以体内刚融合的白色新生之力冲天而起。

轰！

白色的力量与无数符文碰撞的瞬间，整个虚无胎心之地骤然颤抖了一下！那白光并未完全击散符文，但每一道符文被触及时，都会产生扭曲，失去原本的路径。规则的压迫力被削减，裂痕的侵蚀力被平衡，它们像是失去了束缚的意义，成了游离的符印。

“我已经和你的系统脱节。”林修远冷冷注视着起源的变化，他的声音抑制着剧烈的喘息，却依旧带着不可动摇的锐意，“感受到了吗？你控制的平衡力量对我，没用了。”

“这是……不可能的！”起源的声音骤然爆发出一股涌动的怒意，虚无再次遭到剧烈震荡，“规则与裂痕的融合也不过是权宜之法，你不过是承载它们的一具脆弱容器罢了！”

林修远没有回应，而是紧盯前方，在他的手掌间，已经微微浮现出一些透明的裂痕。这并不是来自规则，也不是裂痕的痕迹，而是他这段时间里重复巩固自己力量时，生成的“真实冲突痕迹”。

“对。”林修远笑了笑，却带着一股冰冷的肃杀，“我是容器。但这容器并不是你控制的。”

他举起白光交织的右拳，看着起源那涌动而暴虐的常态力量，低声轻语道：“你为世界设计了无数个循环，无非是为了让它不断毁灭和复生，但或许你从未想过……”

“归零的定义，不是从你这里开始。”

这一拳落下，并不是像先前那样击碎虚空，也没有产生裂痕扩散的现象。这一拳所凝聚的能量，直接穿透了符文洪流，直击起源之中。

起源的意识在拳锋触碰到它的核心后，一瞬间裂开。一阵刺耳的声音在虚无中轰然炸响，虚空中无数的符文和碎片开始像冰块般迅速坍塌，而起源虚体的核心，缓缓涌现出了一束晶体般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汇聚成一柄无形的长剑，截然有别于规则和裂痕的力量。它悬浮在空中，轻轻颤动。

“这是……”林修远低声说道，却没有上前。他隐约明白，站在面前的，是起源力量的纯粹之体，象征着超越规则与裂痕的真正秩序。

“自由或者毁灭……”起源的声音微弱，却依旧回响，“那是你的选择，也是世界最后的归属。”

林修远握住长剑，眼眸更加冷冽：“既然如此，这个系统，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