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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玖看着床上的老人轻声道：“你只有最后一小时了。”
老人脸上挂上了笑他说话有些费力：“足够了，谢谢你。”
零玖摇头：“我去叫他们进来。”
零玖打开门对肖元说：“肖爷爷回光返照了，你们进来告别吧！”
肖元脸色大变走到床前，父亲的脸色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想到父亲即将离去，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这一刻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床边握着父亲的手痛哭起来。
零老爷子也哀痛欲绝的看着他要记住好友最后的模样。
零玖走出了房间，接下来是他们的时间，他会很安详的离开，不带有一丝痛苦。
一小时后房间内传出嘶哑的哭喊声源源不绝。
接下来的几天零玖一直在青市，直到葬礼结束忙碌了几天的肖元才得空着手安排他们俩人离开。
肖元此时的声音异常沙哑：“青城县的派出所所长是我爱人的远房亲戚，向阳大队隶属青城县，有事情尽管找他，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叫张启与向阳大队的书记关系不错。”
路乘了解了，他以后在向阳村完全可以靠玖姐横着走。
“你们的是火车是十点的，我现在安排人送你们去火车站，到时候张启会去接你。”
零玖看了眼他憔悴的面容对他说：“他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
他有些怀疑什么，却也没有问，只是点头回答：“是，他走的很安详。”
零老爷子这几天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好，肖元表示会好好照顾他，过几天再送他回去。
两人告别了零老爷子和肖元后就踏上了前往青城县的火车。
青市到青城县只需三小时，零玖便也没让肖元安排卧铺。
路乘只有一个行李箱，他感觉零玖的箱子不是很重就帮她也一起拿了。因为人多，挤起来就比较慢。
零玖空着手率先走到自己的位置却发现已经被占了，是一个老头，一个人俩位置，对面的人应当也是知青，表情一脸嫌弃的看着老头。
她走上前语气平淡道的：“这是我的位置。”
老头抬了抬眼皮：“我腿脚不好，你这个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心肠肯定也很好，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你站会儿吧！”
“最后一遍，这是我的位置。”
老头笑着说：“我就不认你能怎么滴，信不信我躺地上让你带我去看病。”
对面的女生已经看不下去了。
其中扎着麻花辫脸上带有一点雀斑的女生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既然不是你的位置，你干嘛还要坐，还不赶紧离开。”
另外一个短发女生也接道：“你腿脚不好是你的事情，座位是人家花钱买的，你当然要还给人家了。”
老头也生气了：“我说你们这群知青怎么回事，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我说了我腿脚不好，要是出事了，你们负责养我吗？”
这时过道另一边一个女生也开了口：“那位老人都说了腿脚不好，要不你就站会儿吧！”
零玖转身对着她说了句：“白莲花？”
女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通过零玖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想反驳被旁边的男生制止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