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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疯子！”
代王脸色骤变，手中的茶盏啪的一下摔在了李德运的身前，怒斥道：“你这个狗奴才，造反还有理了！”
“说！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御书房内，李德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代王脸上："指使？代王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当年您让我假死脱身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混账东西！狗急了乱咬人！”
韩王李霄冷哼一声，猛地抽出佩剑：“找死！”
剑锋直抵李德运的咽喉，李镇连忙闪身上前，双指夹住了剑身：“三哥别着急，我倒是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都给朕住手！"
御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李镇松开夹住剑锋的手指，李霄冷哼一声收剑入鞘。
惠安帝阴沉着脸，重重拍案："李德运，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
李德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陛下何必问奴才？不如问问信王殿下，十年前雁门关军饷都去了哪里？"
原本坐在一旁的李镇闻言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来。
十年前，他还在六学馆里待着呢。
"李长悲。"惠安帝突然招了招手，"把证据呈上来。"
李长悲恭敬的捧出一个木头匣子：“陛下，这是张御史供出的名单，上面详细记录了鲁王殿下向南川叛军运送物资钱粮的数量，以及沿途参与此事的官员名单。”
李昱猛地抬起头来，"这是栽赃！还望父皇明鉴！"
“栽赃？”
惠安帝有些疲惫的抬起头来，反问道：“那李德运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当年你的贴身寺人吗？商楚山脉的‘复兴大将军’麾下十几万大军呢！
还有一个叫……叫什么的来着？之前在整个京都都挺有名的一个才子……”
“回父皇，风承嗣。”李镇起身在一旁提醒道。
“对，风承嗣，当年似乎也和老二走的挺近吧，在商楚山脉给叛军当军师的是吧？”
“二哥，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人证，还有这份名单，你还是认罪吧。”一旁的齐王李浩也是煽风点火。
随后又是李昱在禁足期间，李浩他们拿下的那些李昱一党的官员的供词。
证据一件件呈上，李昱的辩解越来越无力。
惠安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猛地拍案而起："逆子！朕对你寄予厚望，你竟敢私吞军饷，致使边关将士枉死！"
"父皇！"李昱跪地哭喊，"儿臣冤枉啊！"
"冤枉？"惠安帝冷笑一声，从龙案上抽出一道圣旨，"即日起，废李昱鲁王爵位，贬为庶人，流放肃州！"
李昱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李镇见状刚要开口，却被代王一个眼神制止。
可思索了片刻之后，李镇还是走了出来，跪了下来，朗声道：“父皇，肃州地势偏远天气潮湿，毒障蚊虫甚多，二哥自幼在北方长大，恐难适应，不如……流放青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