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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嘀嗒。
深蓝色的办公室内，摆满了各色不明液体。
它们储存在大大小小的器皿中。
不停咕噜冒泡。
或是流淌至下方的容器里。
而在这些容器的后方，有一张透明办公桌。
走进门的陈辛抬了抬脑袋，她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
那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
大长脸，挎个透明眼镜。
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中还捏着个试剂瓶。
他就是研究部副部长？
陈辛看着白净的中年男人，露出一丝疑惑。
“你是陈辛？”中年男人放下试剂瓶。
他脱掉手套，正式看向陈辛。
“你看起来比我预想的要年轻。”
陈辛没有接话。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
“你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收到我们研究部的短信？”
“我没投过简历。”陈辛回答，“而且贵公司条件很不错，很难想象会给我这样一个寂寂无名的学生发简历。”
嘀。
她的话音刚落下。
半空中弹射出一个投屏界面。
上面，是一张张奖项。
“你谦虚了。”
“陈辛，你并不是寂寂无名，公司在给你发信息前就做过背调，你曾蝉联了数十年鹰海超智运算大赛的冠军。”
“在鹰海一中也成绩优异，除了战斗课外全满分。”
中年男人指着界面说。
他说完，又看向陈辛。
陈辛看着上方奖状，沉默了一下。
“这些奖项并没有什么含金量，而且三大公司能人倍出，对于下级公民的录取也更严苛，比例几乎是十万比一。”
在联邦，公民之间也有等级划分。
一等最高。
七等公民最低。
一等公民是联邦的财富，也掌握着联邦绝大多数的财富。
而七等公民则是受联邦救济者。
区分公民等级的最快办法，就是房子。
四等公民以上，都住在富人区。
四等及以下，住在废弃街道。
陈辛，就是五等公民。
房子在废弃街道，家中负债不超过百万。
六等公民是房屋面积不超过三十平，高额负债。
七等公民无住所。
他们通常住在联邦的救济房。
七等之后，就是黑户。
通常是联邦逃犯和宗教异端。
联邦不止为公民划分等级，就连对各等级公民的待遇也有偏差。
四等以上公民，即便没有战斗类礼赞，也可以进入安全局当文职。
四等以下，万里挑一。
至于三大公司就更严苛了。
所以她才不相信她能脱颖而出。
“我有个侄子死了。”
中年男人开口，打断了陈辛的思考。
只是他这句话没头没尾，让陈辛更琢磨不透。
陈辛疑惑转头，才听男人又继续说下去。
“几天前，他说他想和朋友去有些古怪的图书馆探秘。”
“我还派了个安全官保护他们，可没想到，他们一同死在了图书馆。”
“下手的是绯红教，而你击碎了绯红教的阴谋，还杀了绯红教不少人。”
听男人解释完，陈辛才想起在图书馆3楼遇到的几具死尸。
她还从那里捡走了安全官的配枪。
只是没想到，安全官保护的富二代是副部长的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