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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订了包厢，找了悠悠。
“你怎么来啦？”悠悠微笑着进门。
我没说话，默默地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悠悠坐在我身边，见我不说话，她也没说话。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是微信的提示音。
悠悠看了一眼，将语音挂断。
我冷笑了一声，说：“怎么不接啊？说不定人家有事找你呢。”
悠悠听出了我话中的嘲讽，有些不悦地说：“不想接，没什么事。”
“谁打的？”我按捺着内心的暴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心平气和。
悠悠说：“以前的同学。”
我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那你可得接一下，万一真的有啥事呢，万一人家想你了要见你呢？宝儿，人家想你了，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呀？宝儿，你在忙吗？回一下我好吗？”
我这阴阳怪气的话显然很气人，即便是悠悠这种温柔腼腆的姑娘，也被我气坏了。
“逆找事儿是啵？”悠悠直接被我气出了青岛话来。
我反问：“难道不是吗？你们不经常通语音吗？”
悠悠深呼吸了几次，没有再搭理我，自顾自地喝酒。
我也不再说话，一杯杯地喝着酒。
酒过三巡，我俩都有点微醺。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些？”悠悠问我。
我问她：“在你眼里我算什么？舔狗吗？备胎吗？”
悠悠烦得不行，道：“我说了，我不会跟这里的客人发生什么的！”
“那你之前还说……”
“你烦不烦！！！”
悠悠尖叫了一声，再次让周围陷入了安静。
她眼眶红红地瞪着我，用十分暴躁的语气，愤怒地对我说：“孙涵，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我自私？你说我自私？？”
我被她气笑了。
我自私？她居然说我自私？
我再自私，会为了业绩欺骗一个人的感情吗？我再自私，会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吊着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吗？
我自私？哈！她居然说我自私！
明明她比谁都自私，居然还说我自私！！
悠悠瞪着我，说：“孙涵，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如果我和这里的客人在一起了，那以后怎么办？我要带他们回家吗？我要带他们见自己的父母吗？我要和他们结婚吗？
“就算真的那样了，那有朝一日，我们要是有了矛盾，你是不是会用我的过去来要挟我？是不是会跟我家里人说，我以前是坐台的？是不是会用这种事胁迫我，让我对你唯命是从，让我净身出户？
“我不想被任何人要挟，我不想让家里的任何人知道我是出来坐台的！我出来是为了赚钱的，不是为了谈恋爱的！
“我不想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你，因为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我以前坐过台！因为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遇见过的那些恶心人的事！！”
悠悠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直接把我说懵了。
她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考虑过。
但是，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用她的过去要挟她？
“孙涵，你为我考虑过吗？”悠悠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沉默了。
为我考虑过吗？这问题，言娜也问过。
我真的很自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