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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陕西卫指挥使司下设三个千户所十二卫所,满编时总兵力达5600人。控制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的重要军事要地。
指挥使司驻防于甘州。陕西承宣布政使司西安府、延安府、汉中府、平凉府、凤翔府、临洮府、河州、兴安州、秦州、邠州、灵州六府六州。
正常情况下府级设千户所;州设百户所,但会因时局变化而随机调动兵力。明代甘州位于后世甘肃省张掖市现酒泉地区,卫所设于此主要是防务西域。
卫所五千六百人,这就是崇帧元年,陕西卫所最大地纸面兵力。明末卫所崩坏实际常备兵力不足,战时临时抽调卫所军户补充缺额,因而战斗力并不强。
因明时陕西能耕之地仅百分之五,粮食供养不足,卫所军防御驻地无法全面控制要冲,只能选择相对富裕地区驻扎。
公元1628年明崇帧元年二月,因陕西大旱粮食欠收因而民不裹腹,一时间土匪们也没得抢,为了活命必需攻打府州县镇夺粮求生。
而陕西特穷,随着疾民不断加入根本养不活起义军,必然纷纷转向临近相对富裕地山西。加之卫所上层压榨日巨,欠响扣响日甚,下层军官及士兵反心帜烈,因而,土匪与叛军自然合流起事。
史记:“臣乡延安府,自去岁一年无雨,草木枯焦。八九月间,民争采山间蓬草而食。其粒类糠皮,其味苦而涩。食之,仅可延以不死。至十月以后而蓬尽矣,则剥树皮而食。诸树惟榆皮差善,杂他树皮以为食,亦可稍缓其死。
迨年终而树皮又尽矣,则又掘其山中石块而食。石性冷而味腥,少食辄饱,不数日则腹胀下坠而死。民有不甘于食石而死者,始相聚为盗,而一二稍有积贮之民遂为所劫,而抢掠无遗矣。
王奇率军奔袭一路上内心苦闷地很,想地头痛从良心上说,这些叛军是有正当理由的。但从大地角度出发,他们又是祸国鞅民的,会使更多地人陷于苦难之中。这些饥民一但见了血腥,便会噬血如狂杀心顿起,曾经老实善良地他们会变得比土匪更凶残。纵观历史所有起义军中,真正具有战斗力地军队,都来自于普通善良地民众而不是土匪。
野战军过境湖北,一路上已显旱情,估计本季多少会欠收。好在江西,湖北商会邀请专家(大孺)广为宣传,“一品鲜”商会联合各地商会定价收购“马铃薯”,在利益地驱动下,农户们纷纷开始种植,前几季亩产均过千斤。为了增加利益,多地开始投资兴建“马铃薯”食品加作坊。
马铃薯起源于南美洲安第斯山区的秘鲁和智利一带,引种到明国的时间是在十六世纪天启六年,由“一品鲜”赣州商行联办商船,从菲律宾苏禄群岛,买通地方官员强行收购,一整船武装押运回大明国,在青岛港开始分别免费散发各地,由商会补贴农民鼓励广泛种植。
但成为粮食作物晚了一季,目前马铃薯已成为鄂西山区人民的主粮。行军途中听说湖北农民有句俗话:“高山的洋芋,低山的苕”(野豌豆),指的就是高山种的洋芋品质好,已成为鄂西的优势农产品。
今年,湖北的马铃薯已大举“下山”,向平原和丘陵地区扩展,成为湖北开发利用冬闲田的主导产业和粮食品种结构优化的作物,向马铃薯湖北全域主粮化之路迈出了坚实一步。“湖北稳了!”王奇心中溢满喜悦。
“鸿基”“在”“通知下去,我军每夺下一城,全军只留十日粮草,其余全数开仓放粮分发给百姓。各部缴获银两用于遣散俘虏,其余暂时上交本部留存。积年老匪全数斩杀,饥民投匪者无人命者不许杀,按自愿原则投靠者收编,就地驻防组建义勇军,由商会武装提供给养。余者发放三日粮食,二两银子就地遣散。”“是”。
“国臣”“在”“通知各营各级将领,一但接敌绝不可留情,溃逃者追击十里不远擒,严令全军最低以排为单位兵不可散。”“是”。“小虎”“在”命令特战尖兵斥侯以班为单位前出十里,随时与情报局探员保持联系。“是”。
军不入险地,不存留于绝地,无必要不入也。陕西饥民遍地,一但有人举起大旗必会四方响应。全军追击必会因匪散而导致追兵散,一但遇伏散兵再强也会有折损。
一路上,御林军所过之处,州城,县镇及卫所均派员打探,王奇严令各营不许泄密军事动向。此次出征全军一路给养,由御林军“军事情报局”(一六二七年底由军事情报科升级为军情局)各地密秘据点充份提供,部队穿城越乡不得扰民。大军延绵数里,掩旗息鼓默默而行,可见路过城镇戒备森然,偶遇百姓惊慌逃窜,躲避不及者纷纷藏于路边。
王奇下令,御林军每见穷乡僻壤,落魄路人便在路边留下些许粮食,接济饥民和穷苦之人。待到陕西边境时,竟有100余人尾随部队前来投军。眼见一个个面露饥色廋骨磷殉,王奇命令部队发给他们三天口粮,将他们悉数打发到本地商会妥善安置。年轻的饥民们,一个个千恩万谢,内心不舍而被迫离去。
王奇规定全体野战军战时,必须每日两顿见肉见油星。《军事情报局》各地据点均按时存储腊肉,大军在湖北沿途摘些山菜一炖,就着干粮很下饭,若加入大米不用加食盐可直接吃食,极其爽口且管饱。战士每人一个铝制大茶缸,撅两根树枝草棍洗干净就可用食。
李鸿基一路随行,一路观察着王奇。他觉得自己跟对人了,这是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官兵之间亲如兄弟,虽然一个个争强好胜,难免不产生矛盾。但相互不使阴招,一个个光明磊落,今天吵完今天好,今天打完明日帮。
夜间查哨军官会替岗,查岗排长萧国臣会给战士盖好被子,特战连长官郝小虎会帮士兵扛枪,王奇将军会为崴了脚的伤兵牵马。铁地纪律违者必纠,各连都有查处军纪地文化人担任参谋,他们有权监察最高长官军纪,并且毫不留情。
参谋们可直接上报最高长官,为特困士兵家庭解决困难,并经批准派出特战部队为士兵报家仇。他觉得王将军有点像个土匪,细想更像个官匪,因为官匪没人敢剿。他喜欢这样地官匪,心里感觉特别地爽快。
这让他内心波浪起伏久久不平,想想在驿站时地遭遇,心中便愤恨不矣。李鸿基是个性情刚烈之人,而且自视极高自尊心又极强,特别在意别人的赞许,容不得半点对自己地毁伤,他也从不毁伤别人,不爱背后说别人坏话。这使他被众人敬而远之,正直上官喜他但众人不喜欢,因而被银川驿站首批裁撤下岗。
不想树挪死,人挪活。他的性情很适合王奇和王奇的军队,很快他就如鱼得水般地,迅速融入进这支部队,并与郝小虎,萧国臣等众人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