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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之前就是个乡下姑娘，可好歹也在公社大院干过活，还能不知道这点分寸？
不然都对不起云姐对自己的教导。
邵扬没想到，一个小秘书都对自己摆脸色。
他脸色不好看起来，“你知不知道我跟徐部长的关系？耽误了事你担当的起？”
小秘书听到这话眼皮猛地一抽抽。
她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那么一点点。
“不知道，但刚才领导骂你滚出去耶。”说完立马折身跑开，生怕邵扬气急打她。
这话当真是火上浇油，让邵扬气得想打人。
但看到石雪云后，他还是努力收敛了怒意，“这就是你们后勤的秘书？怎么跟人说话呢。”
石雪云将小秘书护在身后，“林莉说话有什么问题，还请邵研究员指教。”
邵扬自然听得出对方这是在阴阳怪气。
他脸色不好看，“我跟青青什么关系谁不知道？你少用这冠冕堂皇的态度来噎我。”
石雪云神色从容，“秦团长来接领导下班，也都是规规矩矩的等在外面。莫非邵研究员觉得你跟我们领导的关系还能亲近的过她与秦团长？”
杀人诛心的把戏看徐青青玩多了，石雪云自然而然的学会了。
用来对付邵扬，多少有杀鸡用牛刀的嫌疑。
不要太屈才。
但的确好用。
邵扬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尤其是石雪云说的“亲近”一词，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将他心口的肉一块又一块的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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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这般恶毒呢？
邵扬就像是农场里那被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来。
他想要反驳石雪云，然而石雪云已经带着那个秘书离开了。
走廊里就他一个人。
不，还有那些四下里窥探的目光。
从其他办公室探出头来，分明是在看他的热闹。
邵扬本该一走了之的。
他是有自尊有尊严的人，又怎么经得起这样不怀好意的窥视呢？
可真的离开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为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心里堵着一口气，让邵扬站在那里，仿佛那样自己就无愧于心，不在乎旁人的窥视。
等着进徐青青办公室，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办公桌后的人有明显的疲倦，她在那里按揉着太阳穴，眼睛阖着，“什么事？”
她真的很有领导模样。
但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会缠着他喊他邵扬哥哥，会全身心依赖他的青青了。
邵扬下意识地上前一步，“青青你变了。”
徐青青皱了皱眉，放下按揉太阳穴的手。
刚才跟钟山讨论那些陈旧装备的处置问题，两人有一些分歧。
讨论许久这才算各自让步达成共识。
很累。
但工作带来的疲倦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被邵扬的话逗乐了。
徐青青缓缓睁开眼，“邵扬同志，特意来我办公室，就是来扮小丑博我一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