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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觉已经看清了他的脸，“是你。”实际他才想起来季白是谁，毕竟季白的存在感实在太弱了。
“看来是我眼拙了，基地里两个现成的精神系异能者就这么躲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躲了这么久。”冯觉虽然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却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杀意。
季白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我也没想到，冯首领也会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冯觉上下打量了他，然后突然顿住，“张坚那个蠢货，倒是难得聪明了一回，真让他制造出来了。我猜猜，你身上的红色晶石应该来自那个研究所吧。”
季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那颗红色晶石很神奇、很美丽是吗，它还带给了你难以想象的力量。”
冯觉肯定道，“没有人能拒绝它的诱惑，是吗，季白。”
“是啊，能让人毫无副作用的升级异能，没有失控的风险。”季白语气一转，眼神嘲讽，“只是，你拿到这颗红色晶石的时候，她还是拥有人类意识的吧。”
他们都知道，这个“她”是谁。
“你窥探了我的记忆。”冯觉语气冰冷的陈述着事实。
“本来我可以不杀了你的，我相信我们是可以合作的。”冯觉慢慢往前走。
季白沉默的往后退，他已经完全激怒了冯觉，冯觉不可能放过他。
“但现在，我要你为你窥探我的记忆付出代价。”冯觉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他愤怒到面目扭曲，他最大的秘密被人窥视，这个人必须死。
无数细小的冰锥在空气中凝成，密密麻麻，足够把季白戳成筛子，这样密密麻麻的伤口扎在异能者身上和异能者的自愈能力结合，能让季白死的很痛苦。
愤怒驱使着冯觉，冯觉催动异能的瞬间，季白原地消失了一瞬，然后无数携带着不同寻常力量的冰锥撞击在一起。
冯觉也没有料到这一幕，他分神的刹那，长刀从他身后穿胸而过。
陆皎转动刀柄，搅碎了他的心脏，即使是异能者，心脏碎了也再没有修复的可能。
这一切的动作几乎在瞬间完成，与此同时，她这具身体已经撑到极限，过度使用超出身体承受能力异能的弊端立刻显现出来，剧烈的耳鸣让陆皎跪倒在地上，她的口中涌出鲜血。
脑海中的系统警告声乱成一团，长久的“滴——”声过后，陆皎仿佛被扔进海里，经历惊涛骇浪又被捞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恢复了意识，感受到脸颊上的温热，她抬手将从耳朵里流出的血液擦掉。
这一刻，陆皎真想就这样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但今晚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作为中阶异能者，她已经具备了夜视的能力，她起身走到了季白的身边，季白蜷缩成一团，看起来状况并不比她好。
陆皎对空间异能了解不多，但躲进随身空间这样的异能，不可能没有限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