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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鱼儿已经进来了。"小全装作跑堂，在给沈明轩倒茶时低声说。
沈明轩不动声色地用茶盖撇了撇茶叶："几个人？"
"三个。都带着兵器，看着不简单。"
"让思雨准备好，一会可能要用到她的毒针。"
茶馆里，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在低声交谈。他们是冲着"断肠草"的消息来的，却不知已落入沈明轩的圈套。
"那药的事，打听得如何？"为首的人问。
"已经有眉目了。"另一人答，"听说有个商人手里有一批，就在......"
话音未落，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几个官差模样的人闯进来，大声喊道："查案！都不许动！"
那几个人顿时警觉，转身就要逃。却见后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封住。
"既然来了，何不坐下说话？"沈明轩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说。
"你是谁？"为首的人厉声问。
"在下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罢了。"沈明轩微笑，"只是对几位打听'断肠草'的目的，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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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色一变，忽然发难！一把明晃晃的短刀直取沈明轩咽喉！
"小心！"张若兰惊呼。
但见沈明轩不慌不忙，轻轻一偏头，那刀锋贴着他的衣领划过。与此同时，一枚银针不知从何处飞来，正中那人手腕。
"啊！"那人手一麻，短刀落地。
"父亲，我这一针可还准？"思雨从屋顶轻轻落下。
另外两人见势不妙，也要动手。但他们刚一动，就感到脖子一痛。张若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身后。
"这是点穴手法，"张若兰淡淡地说，"一炷香内，你们都动不了。"
沈明轩走到为首之人面前："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你们...到底是谁？"那人惊惧地问。
"我说了，只是个太医。"沈明轩笑道，"不过，你们背后的主子，应该认识我。"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这是你们这些天的行动轨迹。每次给陛下下毒，你们都要先在这些地方接头。我说得对吗？"
那人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做医案和断案的不同之处了。"沈明轩说，"医案讲究望闻问切，断案则要察言观色。你们以为把毒药做成药材的样子就万无一失，却不知这恰恰暴露了你们的身份。"
"什么意思？"
"真正的药材商人，不会只在午时交易。"沈明轩解释，"因为那个时辰，正是药材性质最不稳定的时候。只有对药理一窍不通的人，才会选在那个时候交易。"
此言一出，那人顿时泄气："是了...是了...难怪会露馅......"
"说吧，"沈明轩正色道，"谁是主使？"
"主...主使......"那人犹豫着。
"还在犹豫什么？"沈明轩淡淡道，"你的同伙已经招了。"
"什么？！"那人大惊。
"御膳房的张三、药房的李四，都已经交代了。"沈明轩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供词，"要我念给你听吗？"
那人看着供词上熟悉的字迹，终于崩溃："是...是司礼监的林公公......"
"林政？"张若兰脱口而出，"他不是Kaiser王爷的人吗？"
沈明轩眼中精光一闪："继续说。"
原来，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谋局。Kaiser王爷觊觎皇位已久，但正德帝年富力强，难以得手。于是设计让心腹林政进入司礼监，伺机下手。
"他们用的是慢性毒药，"那人说，"每次只放一点，看上去就像是积劳成疾......"
"呵，"沈明轩冷笑，"真是好算计。不仅要害死陛下，还想推到操劳过度上。这样即便查出来，也只会怪罪太医院职责不到。"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在药材上动手脚。"张若兰恍然大悟，"既能下毒，又能嫁祸太医院！"
沈明轩点头："而且他们选择的每一味药材，都是调理身体的温和药。如果不是我们推行了新的验药制度，确实很难发现。"
"那今天这个'断肠草'......"思雨若有所思。
"是啊，"沈明轩说，"他们见慢性毒药被识破，就改用猛药。真是打错了算盘。要不是这一着急，我们还抓不到这么多证据。"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大人！"小全急匆匆跑来，"宫里来人了！说是Kaiser王爷求见陛下！"
"果然！"沈明轩眼中寒光闪过，"他坐不住了。"
张若兰担忧道："这时候让他见陛下，恐怕......"
"不，"沈明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让他去。正好......"
他在张若兰耳边低语几句。张若兰顿时眼前一亮："妙计！"
"思雨，"沈明轩吩咐，"你带着解毒丸立刻回宫。记住，一定要......"
思雨郑重点头："女儿明白。"
"至于这几个人，"沈明轩看着被制服的犯人，"交给锦衣卫严加审问。要问出所有参与此事的人。"
"那我们......"张若兰问。
"我们？"沈明轩整理了一下衣冠，"当然是回宫看好戏了。"
乾清宫外，Kaiser王爷正在等候。他面上虽然平静，眼中却掩不住焦躁。
"王爷。"沈明轩迎上前，"陛下已经退烧了，正在休息。"
"哦？"Kaiser王爷故作关切，"那不知何时能见到陛下？"
"请王爷稍候，"沈明轩说，"我这就进去问问。"
Kaiser王爷看着沈明轩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不知道的是，沈明轩嘴角正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乾清宫内。
"陛下，臣弟听说您病了，特来探望......"Kaiser王爷一脸关切。
正德帝倚在龙榻上，面色虽然苍白，但神智清明："皇叔有心了。"
"陛下气色不好啊。"Kaiser王爷叹息，"这些太医，真是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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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轩在旁冷眼旁观。他注意到Kaiser王爷的右手一直藏在袖中，似乎攥着什么。
"说起来，"正德帝忽然道，"皇叔最近可曾饮用过西域的'静心茶'？"
Kaiser王爷一怔："这......"
"朕记得皇叔最爱这茶。"正德帝继续说，"尤其是在午时，总要饮上一盏。"
Kaiser王爷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沈明轩在旁暗暗点头。这正是他教给正德帝的话术。午时饮茶，正是那些毒药交易的时间。
"是啊......"Kaiser王爷强作镇定，"只是最近这茶似乎不太好买......"
"那是自然，"沈明轩忽然开口，"毕竟贩卖'断肠草'是重罪。"
"你！"Kaiser王爷猛地转身，眼中寒光闪烁。
沈明轩不慌不忙："王爷何必动怒？我不过是在说一味药材罢了。"
Kaiser王爷深吸一口气，转向正德帝："陛下，这个沈明轩，居心叵测......"
"哦？"正德帝问，"皇叔何出此言？"
"他...他......"Kaiser王爷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皇叔是在找这个吗？"正德帝取出一封信，"林政的亲笔供词。"
Kaiser王爷脸色大变。就在这时，他袖中忽然滑出一个小瓷瓶，摔在地上！
"小心！"沈明轩大喊，同时扑向正德帝。
"哈哈哈！"Kaiser王爷露出疯狂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但是，预想中的毒雾并没有出现。那个摔碎的瓷瓶里，只有些许清水。
"在找这个吗？"思雨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口，手中举着一模一样的瓷瓶，"刚才趁王爷进宫时，我就已经换过了。"
Kaiser王爷如遭雷击："你...你们......"
"皇叔，"正德帝冷冷地说，"这些年，你让朕很失望。"
锦衣卫蜂拥而入，将Kaiser王爷制服。他还想挣扎，却见张若兰带着一队白衣堂高手守在殿外。
"带下去吧。"正德帝挥手，"朕累了。"
待Kaiser王爷被带走，正德帝对沈明轩说："这次多亏你们。"
"陛下言重了。"沈明轩道，"这都是臣的本分。"
"不。"正德帝正色道，"你不仅救了朕的命，更揭露了这个大阴谋。从今以后，太医院就由你来主持！"
沈明轩一惊："这......"
"这是朕的意思。"正德帝说，"医改之事，也要继续推行下去。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殿外，阳光正好。思雨看着父亲的背影，眼中满是骄傲。张若兰则在旁轻轻一笑："这下，医改可有保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