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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墨看了看他。“有意思。”
顺手点出二十两银票，放在身边桌子上。
“老板娘，这是酒钱。多出来的，给我找个顺眼点机灵点的姑娘，等会我回来和她探讨一下人类如何繁衍。”
发财啦！怡红院老鸨眉开眼笑。林子墨吃得四个小菜都是家常小菜，不值钱。二十两找四五个姑娘都够了。冲钱份上，安排头牌小金凤招待一下吧。
麦青推着麦浪，趾高气扬地将他押到广场里看起来。
广场里有几个老人和孩子在玩，看着麦浪嘻嘻笑。麦浪回报傻笑。有个老头子看不过去，“你笑什么，我们笑你死到临头，马上就要被弄死了。”
麦浪笑容凝结，眼发直。低头一想，麦青爹是麦家镇镇长麦守义，这事很有可能，笑成了苦笑。
人越来越多，将麦浪挤在中间。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一张长桌子。小桌子只配一把椅子。长桌子配了五六把椅子。
麦浪起先缩着脖子瑟缩不安，但随着人变多逐渐放开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和认识的人谈笑风生打招呼，好似绑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有个和麦青面貌相似年纪长了一辈的人，与几个老头边说话边走过来。麦青指挥人给他们让道，顺利走进人群。
那个和麦青面容酷肖的中年人，一脸油滑奸诈，正是麦家镇镇长麦守义。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家境不错。
那几个老头都是布衣，身上带着老人味，一眼看出生活窘迫。
麦守义坐在桌子后面，拿起镇堂木敲响。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我来说几句话。感谢皇上隆恩，感谢各级官府吏治有方，感谢宁静寺对地方治安的付出，咱麦家镇一直治安良好。有效地响应了当今皇上依法治国的施政方针，得到了各级领导的赞扬首肯。
但是！
但是啊！
与法治相对应的，有些宵小之徒向来与官府与道德正义背道而驰。比如眼前这个小人，麦浪。我在此对他提出指控。指控他寻衅滋事，打架骂人，偷鸡摸狗，还偷看王大妈洗澡小媳妇奶孩子……”
麦浪忽然喊道：“我和你老婆睡觉，和你儿媳妇睡觉你怎么不说。”
麦守义装作没听到，众人哄堂大笑。麦浪飘飘然好像当众揭麦守义父子伤疤，他取得了胜利。
“肃静！”麦守义坚决不理这个话茬，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这事终有淡忘的一天。“还有个最重要的罪名。有人指控他与西山一窝鬼来往甚密，交情颇深，怀疑他有可能加入了西山一窝鬼成为盗匪。很有可能会里应外合，叫人来抢劫我们！”
鸦雀无声。牵扯到麦家镇的安宁，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胡扯！”麦浪脸红脖子粗，青筋暴露。“我再不是个人，我也是麦家镇人。我会招人到自己家乡闹吗？不用说我不是盗匪，就是盗匪盗也有道啊，没人会回自己老家闹。你们父子要冤枉我弄点证据出来，别据说、可能、怀疑，这也算罪人人都有罪。随便找个人出来大家都可以怀疑啊！”
“嘿嘿！”人群中有个白衣青年书生忽然笑了。他姿态风流，儒雅可人。手执一把纸扇潇洒而立。林子墨闻声看去，眼神一凝。
那书生眼神极其锐利。仿佛杀过人的眼神。手里那把纸扇看起来是木骨的，但份量极为沉重，肯定是钢骨漆了木纹伪装。
寻常人谁会拿把沉重的铁扇子四处乱跑？
年纪也不对，看上去光滑的皮肤总觉得有些怪异。从灵魂气息上分析，怕年纪很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