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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尘笑了笑，笑容像冰雪中初阳，很真挚，“是吗。摩拉克斯，能再看到你，这种感觉很不错。不过你要报仇就报吧，确实是我杀了归终，是我忘恩负义了。”
曦尘还是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不用骗我，也许别人不了解你，可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摩拉克斯信他没有杀归终，只是他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曦尘看着他，有些难以相信，“你竟信我？”
心中没由来的苦涩，他恨月的敌人，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他的。
“你为何要丢下魔域？星燕呢？”
摩拉克斯实在觉得曦尘的做法太过奇怪，也不明白。
提起星燕，曦尘连话都说不出了，喉间干涩，“你问那么多干什么，魔域对你已经不足为惧了。你说要解救苍生，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至今，摩拉克斯那句“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的话还深深刻在他脑海中。
摩拉克斯皱眉，“你放弃了？”
曦尘闭了闭眼，“我从来不会放弃，只是……我已经无能为力。摩拉克斯，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问了。”
从前那些事情，他都不想再提起，更不想再回想。
摩拉克斯见此，也不再多问了，可他却也深深感受到了曦尘身上的悲伤。
曦尘只觉得身旁有什么划过，转头便看见了一条巨大岩龙在他面前。
“你……”
他微微惊讶，摩拉克斯竟变回了原形。
摩拉克斯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记得曦尘从前说过想看他的原形。他也看过了曦尘的真身，礼尚往来他也给他看吧。
威严的岩龙和他平视，曦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感动。
他是在安慰他吗？
曦尘和岩龙额头相抵，摸了摸他的脸，岩龙瞳孔微缩。
“摩拉克斯，我会记得你的，记得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恨月此生，与你摩拉克斯不是敌人，是挚友！”
岩龙低鸣。
曦尘很快整理好情绪，看着岩龙与面具上完全不同的龙角，笑道：“果真威武。”
说完，曦尘话锋一转，“摩拉克斯，如果你不是来杀我的，就快离开吧。”
摩拉克斯重新变成了人形，“为何，你呢？”
“不要问我了，我也不知道啊。”
他心中的傲气不想让他死在摩拉克斯面前，更不想示弱。
摩拉克斯沉默了。
曦尘微微皱眉，“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如果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
这种时候，摩拉克斯偏偏不善言辞了，也强留不下。
“那你……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