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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也是因为看到沈默和陈砚，下课铃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就把张老师留了下来。
才放心的在这边看了会戏，好戏告一段落，还得了免费的，送货上门的小零食。
秦冉心满意足的走向张老师，待沈默的疑问得到张老师的解答。
生怕被其他人抢先一步，秦冉急切的问道：
“张老师，您刚才示范的‘怒目藏火’到底要怎么练眼神的穿透力啊？”
指尖还比划着方才模仿的虎爪动作。
张老师含笑点头，走到她跟前：
“看我的眼睛。”
他忽然敛去笑意，双目如寒潭深水，又似利剑出鞘，目光中迸射出凛冽的锋芒。
不止是秦冉，一旁围观的姜明月，也被这骤变的气场震得微微后退半步，却又立刻被那目光中的力量所吸引。
“戏曲的眼神不是瞪眼，是‘以意驭神’。”
他边说边演示，“怒时，心中要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慨；悲时，眼中要含断肠寸寸的哀伤。练眼神，先要练心。”
其实上课时，张老师有解答过陈砚，类似的问题。
秦冉那时应该在专注自己的练习，并未注意。
张老师肯定也记得，可他二话不说，用对待第一次解答陈砚同样问题的态度，耐心的解答秦冉的问题。
姜明月觉得张老师，就是典型的外冷内热型人格。
看着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好相处的模样，实则对待认真，真正热爱表演，热爱戏曲的学生，很温柔，很有耐心。
每次被他们围着问问题问到再晚，只要他们的疑惑没有得到完全的解答，他就不会主动提离开。
在她心里张老师和曾老师他们一样，都是很温柔的人。
秦冉听完认真和张老师道谢，话语未落，陈砚已掏出手机，播放一段自己模仿《武松打虎》的录像。
视频里，他的棍法虎虎生风，却总缺了些“精气神”。
“老师，我这武松打得像不像？”
陈砚挠着头，有些羞赧。
张老师眯眼细看，忽而抬手在他肩头重重一拍：
“力气有了，魂儿丢了！武松打虎不是耍威风，是斗命！”
他抓起那根木棍，骤然压低身形，棍尖点地如蛟龙探海。
“要打出‘生死一搏’的狠劲儿，让观者觉得虎是真虎，你是真命悬一线！”
说罢，他竟即兴舞起一段棍花，木棍在他手中噼啪作响，仿佛真有虎啸声从棍尖迸发。
今天其实算是开学以来，戏曲表演基础课下课后，班里留人最多的一次
除了姜明月他们几个固定留下的外，还多了徐熙他们几个，一直找机会，想和姜明月打好关系的，也在。
这段棍花，大家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张老师收势时，教室里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因为人多，声音传的老远。
今天人留的齐，氛围也好，努力的孩子应该得到额外的奖励。
解答林染琴问题时，张公谨顺带给他们传授了些自己总结的小技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