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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沐瑶突然尖叫,她脖颈处浮现出与张沈文同源的血纹,“我体内有东西要醒了!“
整座庭院的地面开始塌陷。张沈文冲进阵法的瞬间,封魔阵的灵石同时炸裂。他抱住妹妹翻滚躲开冲天火柱,后背却被银焰舔舐得皮开肉绽。诡异的是,这些伤痕正在被天刑印快速修复。
“果然是共生契约。“斗笠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难怪阁主要我们活捉这丫头。“
六名猎魂使呈天罡方位落下,手中魂灯结成光网。张沈文将妹妹护在身后,发现她掌心浮现出微型星图——那是造化玉碟的投影!
“哥哥看地面!“沐瑶突然大喊,“那些火焰的流向...“
少年低头望去,瞳孔猛地收缩。银焰在地表流淌形成的图案,竟与寒潭青铜鼎上的铭文完全一致。当最后一个符文成型时,整座庭院的地砖轰然炸裂,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血色深渊。
“抓紧我!“张沈文搂住妹妹纵身跃入深渊。猎魂使们的光网扑了个空,斗笠人气急败坏地挥剑斩向裂缝,剑气却被突然涌出的混沌之气吞噬。
下坠过程中,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兄妹俩的神魂。他们看见万年前某个雪夜,天刑者将两滴精血分别滴入婴儿额头;看见青铜鼎在血海中沉浮,鼎中漂浮着刻有他们生辰八字的玉牌;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父亲将昏迷的斗笠人埋进宗祠地牢...
“欢迎回家。“
苍老的声音在深渊底部响起。张沈文重重摔在青铜鼎盖之上,鼎身缠绕的锁链正将斗笠人拖向黑暗深处。借着鼎内幽光,他看见沐瑶眉心的莲花印记正在与鼎耳处的凹槽产生共鸣。
当沐瑶的血液滴入凹槽时,青铜鼎发出洪荒巨兽苏醒般的轰鸣。鼎盖旋转着开启,喷涌出的混沌之气在半空凝结成星图。张沈文发现其中三颗星辰的位置,正对应着张家宗祠、寒潭和听雨轩。
“双生子,混沌开。“鼎内传出带着金铁回音的吟唱,“天刑现,劫运来。“
沐瑶突然捂住心口栽倒,银白火焰从她每个毛孔喷薄而出。张沈文试图用天刑印压制火焰,却发现自己的血纹正在吸收妹妹的生命力。更可怕的是,鼎内星图显示妹妹的命星正在坠向代表死亡的暗域。
“用...用那个...“沐瑶颤抖着指向鼎腹处的铭文。张沈文定睛看去,那里刻着段上古祷文,字形与他怀中的血书完全一致。
当少年咬破手指按上铭文的瞬间,整座青铜鼎化作流光没入兄妹俩体内。深渊底部突然亮起三十六盏青铜灯,火光中浮现出父亲残破的魂魄。
“快走!“残魂指着正在崩塌的穹顶,“去后山剑冢找...“
话未说完,斗笠人的剑气已斩碎残魂。张鹤年带着浑身是血的执法堂弟子从裂缝跃下,他手中握着的正是宗祠密室里的那卷玉简。
“把混沌道种交出来!“二长老双眼赤红,“否则我让这丫头魂飞魄散!“
张沈文这才发现沐瑶脖颈处缠着条透明丝线——那是用北海鲛人筋炼制的捆仙索。他右臂血纹疯狂扭动,银焰不受控制地涌向掌心。就在这时,妹妹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哥哥,我好像...知道怎么用这个了。“
沐瑶眉心的莲花印记突然绽放,深渊中的混沌之气化作万千剑雨。张鹤年手中的玉简应声而碎,猎魂使们的魂灯接连熄灭。斗笠人见势不妙,捏碎传送符消失在虚空。
当最后一道剑光消散时,张沈文抱着昏迷的妹妹跪在血泊中。他惊恐地发现沐瑶的乌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而自己胸口的天刑印里,第三把铡刀染上了血色。
深渊顶部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无数青铜锁链如巨蟒般垂下。锁链碰撞声中,隐约传来父亲残魂最后的警告:
“小心...星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