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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沉默了许久，就在顾辰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时。
幽冥开口了：“办法，有。”
幽冥不愧是鬼界大佬，这种方法也有。
“感悟而已，我有。”
“你有？”顾辰疑惑道：“你连灵魂都没有，哪来的感悟？”
“感悟、意识、记忆对于灵魂，就相当于大脑对于人。我连灵魂都没有，但我的感悟、我的意识和记忆，散布在每一块鬼骨之上。如今的我，便是感悟。”
“那你如果把感悟给了我，你会不会变傻子啊？”顾辰问：“如果会变傻子的话还是别给了，我自个感悟就行。你作为一个智囊，偶尔还是有点用的。”
“偶尔吗？”幽冥发出一声嘲笑：“我可记得，好几次，若非我出手，你可就真死了。”
“好几次？”
“第一次，你被龙虎山两个长老以北斗七星剑及其剑阵所重伤。北斗七星剑有能够直接创伤灵魂的能力。依照伤势，你的灵魂会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慢慢消散。你觉得是谁救的你？
第二次……”
幽冥随意列举了几次，听得顾辰老脸顿时一红。
好几次，顾辰之所以感觉自己问题不大，伤势不重。
不是因为鬼骨帮忙抵挡了部分攻击，就是幽冥帮着在顾辰陷入沉睡时修复灵魂。
“妈的，有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感动的话你可以哭一场，我不会笑话你。”幽冥说道。
“僵尸不会哭，更不会流眼泪。”
“我可记得当初你小女友死的时候你流下了一滴血泪。”
“……”
过了一会儿，幽冥便直接将他的一部分感悟分给了顾辰。
获得感悟的这一过程感觉很微妙。
就像是在自己的大脑之中插入了一段学习的经历，哪怕是自己没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在获得感悟之后，就有了这部分记忆。
眨眼的功夫，顾辰就凭借着幽冥给来的这部分感悟将灵魂突破到了鬼王境界。
他的感悟品质可是那些寻常鬼王远远不能企及的。
和这感悟比起来，顾辰有一种抄惯了差生笔记之后突然翻开学神笔记的感觉。
“老家伙……多谢了。”顾辰酝酿半天，憋出这么一声感谢的话：“你以后若是在里面待闷了，想出来溜达溜达，尽管和我说，我的灵魂和身体给你随便用。”
“你要不猜猜我现在在想些什么？”
顾辰打趣道：“该不会想着怎么夺舍我，占据我的灵魂和身体吧？”
“呵呵。”幽冥轻笑两声表示否定：“我现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死去呢？”
顾辰一愣：“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如今咱俩用的一个灵魂，你死的前提是我死。”
“贪生怕死。”幽冥嫌弃的一哼。
幽冥口中的死并非是肉体死亡，灵魂消散。
而是意识的彻底消失。
幽冥百年前就被阴天子打散了灵魂。唯留下几根鬼骨。
鬼骨不灭，他的意识也就不会消散。
如今大部分鬼骨都在顾辰灵魂中。
所以说，幽冥死的前提是顾辰死。
“怎么突然就想死了呢？”顾辰询问。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我以前以为，我追求的一直是力量，所谓变化，不过是时间长河冲刷过程中留下的痕迹。可是，真当我那些故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消散于世间时。
我也在想，我什么时候才会消散呢？”
“我还年轻，不知道你的这种感觉。但你看那些大佬，那些僵尸始祖，阴司高层。哪个不是几千岁？你这才几百岁就emo，叫那条几百岁的贪吃蛇和几千岁的龙树萝莉听见怎么想？”
或许是年纪太小，朋友尚还活着。顾辰没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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