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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低下头，耐心地等待着会夹杂在其中的言灵·皇帝。
乐声逐渐从钢琴曲变成合奏，大小提琴奏响时，那份抒情感仿佛藏着深深的悲痛。
林凡再次抬头时，周围的环境已经换了样貌。
熟悉的灰白色天空和荒凉的黑色土地，不同的是这次是视角是在巨树的另一边。
上次来到此处空间时，因为巨树的体积过于庞大，林凡没有看见枯萎的这一面。
枯黄的树根从内部开始腐朽一直蔓延到树树冠的一边。
“北欧神话中，黑龙于黄泉之中不断地啃食世界树的根部，当世界树倒下的那一天便是诸神黄昏到来的时候。”
一位身穿黑色礼服的小男孩出现在林凡的身边，说出这话的语气如同含有千年的悲伤。
“你是谁，金加伦呢？”
林凡猜到了这应该就是路鸣泽，也故作不知。
“她？他既然将权与力逐步交给你，自然也不会再存在了，或许当你完全掌握她的力量时，她会再次出现。”
男孩轻轻地诉说，眼中带着离别的伤感。
“既然她赌你可以结束宿命，那我也相信你可以。我的权与力会交给一个叫路明非的男孩，如果可以，尽量照顾好他吧。”
男孩也再次消失，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林凡。
……
“考试已经结束了。”
曼施坦因站在监控前，画面里的少年端正的坐着，
“总共十道题，林凡也动笔了十次。”
“真是S级啊？”
芬格尔握紧拳头狠狠一挥，
“自己这宝还是没压错，这下就算要和林凡分账，自己也有的赚。”
作为风纪委员主任，曼施坦因当然知道芬格尔在守夜人论坛开盘的事情，只是这论坛是由副校长管理的，他明面上不好插手。
“让外面的海豹突击队员解除警戒吧，考试结束了。”
曼施坦因打算离开这里前去收取试卷。
他刚转过身，盯着屏幕的芬格尔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怪叫道，
“不对，你看林凡！”
林凡和楚子航可是这几年来少有的血统极好的新生，就连楚子航也答对了九道题，妥妥的A级混血种。
这种时候哪怕出任何小差错，都会让人无法接受。
画面中身处教室的林凡忽然动了，他离开桌子僵硬的转过身。
教室的各处布满针孔摄像头，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其中一个，竟就这么和两人隔空对视起来。
“天呐……”曼施坦因呆呆的呢喃，他看到的呆的呢喃，他看到的是熔岩般的金色眼瞳。
纯粹的像是融化的黄金的颜色，即便隔着屏幕也能够传递来让人难以呼吸的压力，两人不得不偏开视线，可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的他们却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S级血统的目光真就那么恐怖，上位者的血统压制，让他们甚至诞生出俯首的念头。
屏幕的画面剧烈颤抖起来，模糊的电磁声里，屏幕变得一闪一闪似乎随时都会化作雪白。
言灵·镜瞳的领域逐渐扩大，直至覆盖整栋教学楼。
一股介于三代种和次代种间的威压在领域里蔓延。
为何混血种都是血统论者，那是因为在冷兵器时代，只有血统优秀的屠龙者才有资格在纯血龙类的威压下举起刀剑。
“轰！”
下一刻，随着剧烈的轰声，教室中所有的针孔摄像头都在林凡的威压下炸开。
教室外的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没有料到林凡的血统达到了这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