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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城。
“请坐。”司九嶷坐在主位上，指尖轻敲着扶手，缓声道，“听说这家餐厅在帝京城也颇具名气，希望能合夏小姐的心意。”
司九嶷虽笑着，但整个脸却是冷的，眼型狭长，眉尾微微上扬，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她的肤色极白，但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细嫩，更像是长期浸在阴暗处形成的冷白。
唇角天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夏芝怡一直认为，三个孩子当中，司陌是最像司九嶷的。
无论是做事风格还是气质，简直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
“家主还真是任性，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把我给抓走。”夏芝怡甩了甩胳膊，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司九嶷的对面，“哦，我忘了，现在您好像已经不是家主了。”
司九嶷并未因她后面这话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我记得，司陌他，是喊你做阿芝，这几年我也有听过不少你的事情，也一直想要见见你，可惜没找到机会。”
确实，她也是第一次这样正式地面对面地和司九嶷坐在一张桌子上。
哪怕以往她在外传言有多受宠，身份顶天了也只是个情人，更何况，那时候的司陌，也是一样的不起眼，多半不会入得了司九嶷的眼。
要换作以前，夏芝怡还会去考虑这种情况自己要凹个什么人设，现在的话……哼，她最大，她开心最重要。
而且，司九嶷找上她的原因，智商大于九十都能想得出来。
夏芝怡拿过菜单，对着服务员一顿狂点，几乎把所有的菜式都点了一遍。
“我在司陌那也经常听过您的事迹，对您也特别敬佩。”夏芝怡点完菜后，才嬉皮笑脸道，“我一直觉得，司陌特别像您。”
她这话也不知是夸奖的成分多，还是嘲讽的成分多一些。
包厢内各处都站着不少黑色制服的人，夏芝怡进来的时候粗略扫了一眼。
她以前在资料上看过，是司九嶷一手培养起来的死士。
里面的人从她还没登上家主之位时开始，一直跟随她到现在，与司家无关，只听她本人的命令。
她记得司九嶷的死士最多不过几十人，现在光是包厢内就站了十几个。
还真够兴师动众的。
夏芝怡点的菜陆续上来，她无视起包厢内那严峻的氛围，筷子翻飞。
司九嶷没动筷，只慢条斯理地抿了抿茶。
她对于司家这一代的内斗并不关注，也懒得关注。
反正无论结果如何，总归是落在她那几个儿子身上，要是她那三个孩子能被旁系的给抢走，那她绝不会承认那是自己的孩子。
司陌这个孩子，她也是从他真正登上家主之位后才真正注意到他。
更准确地说，还是因为他作为历代家主中，最短上位这一成绩，才注意到的司陌。
但仅此而已。
然后，是等到司陌对噬蝎有动作时，才真正正眼看起她的这个儿子。
关于对司陌的调查上，根本离不开夏芝怡这个人。
她不傻，自然不可能信那些司陌多钟情于夏芝怡的传闻，以及夏芝怡因此恃宠而骄的传闻。
两人多半是达成什么利益共同体。
利益关系的话，有时会是最坚固的关系，但也能成为最脆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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